舒意瞪他一眼说你懂什么。
他手上那枚戒指已经让本就是话题中心的宋时冕再度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这个时候被人看到她上了宋时冕的车,她肯定被编排成宋时冕的小三小四,一准儿被那些人的唾沫给淹死。
宋时冕边发动车子边让她看看座椅下的纸袋里有什么。
她拉开一角一看,不熟悉的纸袋 ,没有 logo的黑色礼盒。
推拉式开口一拉开,一整套vintage复古玛格丽特花牌。一套两件 ,叠戴项链和单串手链。
金色系,像秋天落满大道的梧桐叶,细看每一颗珠子都有所不同,材质是捷克琉璃,像是《唐顿庄园》里会有的项链。
这是上个月他在佛罗伦萨的一家中古首饰店买下的,来岭山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舒意,直到刚刚等待舒意的空档他才想起来车里还有这么一套饰品。
他原本不该在佛罗伦萨的街头走进那家中古饰品店,只是在佛罗伦萨个位数的天气里,当街头的晚风轻轻扫过他的风衣下摆,他想到舒意如果在他身边,一定会叽叽喳喳地兴奋冲进去。
他说不准还要做好钱包被洗劫一空的准备。
舒意用手掌托住精美的玛格丽特花牌链,仔细端详。
够特别,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语气松快:“宋时冕,你最近蛮上道的嘛。”
知道拿这些东西来讨她欢心了。
想到这儿,舒意把串珠链收在掌心,瞬间坐直了点儿身子, 侧头看宋时冕,“该不会是指使刘律找来的吧。”
很有可能是赔礼道歉的礼物,他以前总是这么做。
他没有被她的诘难噎到,犹豫两秒说:“没有,是我买的。”
这是他看了一眼就想到了舒意,亲手挑选 ,亲手结账的。
舒意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便又得意洋洋的欣赏首饰去了。
刚好红灯间隙,宋时冕停下车,不动声色的透过后视镜偷看她,长达几十秒,直到身后的车辆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他方才发现,绿灯都已经进行几秒了。
身后那辆车不耐烦,踩油门加速超了他。越过那一刻对方车主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超车之后,车主对副驾驶的同伴说了一句:“我靠,那人有病吗,没看到我拿眼神骂他吗,一张脸笑的跟开了朵花似的。”
“大马路上不知道荡漾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