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岁月》剧组上下工作人员如期全部返程岭山回归拍摄,而舒意因为受伤在酒店多留了几天。
请假的事情是宋时冕帮她协商的,她没有过问,不知道宋时冕是怎么替她处理的。
他只告诉她剧组那边不用担心,他为她请好了一周的假,舒意可以放心休息。
然而舒意摇了摇头,一周?太久了。
她最多只能请三天,不能耽误太多进度。
“我手脚都正常,又没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宋时冕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于是在第三天的下午他们回了岭山上那间小破屋子。
这间小破屋子原本又冷又潮,本来看它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可如今几天不见,竟然都有点儿怀念了。
因为宋时冕,这间四四方方的小屋子增添了许多人气儿。
一进屋子就是扑面而来的暖风,随便打开水龙头就是温度适宜的热水,她可以尽情窝在柔软的被子里,偶尔向后靠的时候也有了温暖的怀抱。
第二天她去片场,依然是早上五点就要开始做妆造,她醒来以后迷迷糊糊地洗漱完,发现宋时冕也起了,她以为是被自己吵醒的。结果等她推开铁门,宋时冕紧跟着也出来了。
外面天黑乎乎的,天上的月亮映照着地上的雪。
“你干嘛?”
宋时冕晃了下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
往常都是林白送的,他提前通知过林白不用过来了。
宋时冕神情懒懒的,他刚醒来还不太有精神。
但是他还记得紧紧跟着舒意,他个高腿长,没走几步发现舒意被他落在了后头,他立马向后迈了一大步和舒意肩并肩。
这个举动放在宋时冕身上让舒意有点儿想笑,挺幼稚的行为,就像小学的时候,拽了女同学辫子的小男生还要紧紧跟在小女生身边。
她感觉宋时冕最近越来越……怎么说……有点儿,黏人?
就像一条吐着舌头的大金毛,无时无刻要跟在主人脚边。
宋时冕明显听到身旁的舒意笑了一声,齿间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一串白雾。
他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舒意:“你笑什么?”
这个动作让舒意觉得他更加可爱了。
“宋时冕,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巴普洛夫的狗’?”
“巴普洛夫的狗”,心理学上有名的案例,指主人摇摇铃铛,不管有没有食物,狗狗都会不自觉分泌口水。
常被用来比喻人们在某些情况下未经深思熟虑、基于过往经验和条件刺激而做出的自动反应。
宋时冕当然知道,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舒意不肯讲,“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要问你自己,你自己想吧。”
舒意蹭蹭上车甩车门,留宋时冕在原地一头雾水。
上车舒意眯了一小会儿就到了统一化妆的地方。
她边解安全带边跟宋时冕说:“你直接回去吧,就别下来了。”
这让宋时冕本来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住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被人撞见了不好解释。
经过酒吧一事,估计没人不会多想,不说猜到具体关系,总归大家会猜想她和宋时冕之间没那么清白。
舒意暂时还不想完全把关系公开,剧组人多眼杂,爱嚼舌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将来她再被骂,说不定还得搭上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