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冕站在床边无从下手,只得叹了口气,他原本想抱着睡来着。
舒意安静躺着,脑子却异常活跃。
她感觉宋时冕躺了下来,灯被关上了。
左边的人影慢慢挪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被拉近。
在宋时冕伸手就能捞着舒意的时候她一脚踹过去。
“离我远点儿。”
那人不听,他还在靠近,舒意这次的腿还没踢出去,就被他轻松制住。
男人女人天生的力量悬殊令她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他只用一只大掌就能轻松扣住她的大腿,接着不由分说地欺身压过来。
舒意如同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但她显然没有鱼那般滑腻,容易逃脱。
刚才像多守男德的家庭妇男一般,现在凑过来什么意思。
舒意开始大力挣扎。
宋时冕轻轻松松,一只胳膊架起来,枕在她的枕头上,另一只长臂扣住她的腰,把她困在自己和床板之间。
“别闹。”
“别碰到伤口。”
舒意火气不小,“怕碰到我伤口你就滚远点啊。”
宋时冕知道她为什么别扭,他在她耳边幽幽叹了口气。
他说话的声音基本上是贴着她的耳朵钻进来:“不是我不想舒意,我怕伤到你。”
宋时冕在床上没轻没重的,他揍慕科达的时候会失控,那种时候也会。
面对舒意的时候,绷着的那根弦很轻易就断掉了。
他怕自己伤到她。
舒意强硬地口气软下来些许,虽然语气听上去还是硬邦邦,但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什么威慑力。
“随便随便随便,没必要跟我解释……反正我也没多么想,我就是无聊而已,这会儿萎了,你放开我。”
宋时冕皱眉,他没法理解,女生为什么说“痿”这个字。
而且她说的脸不红心不喘,非常自然。
他依然没放开她,舒意能感觉到他的指骨在自己下颌线上蹭了一下,像挤小婴儿脸上的软肉一样。
然后他那根手指灵活的绕到侧边,一圈圈卷起她的发丝。
他略带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换种方法来,好吗。”
“试试。”
有韧性的发丝在他手指间缠绕。
他的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腰侧爬上来,温热的掌心在凹地穿行。
接着爬上高地。
舒意的脑海里好像有无数晶亮的五彩碎玻璃炸开。
这种办法对宋时冕来说最好,既能取悦她,又不至于使自己失智。
他手下的动作不疾不徐,就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挂鱼饵,随后心无旁骛地抛到水下。
始作俑者专心致志。
颤栗收缩一齐涌过来。
这感觉令人上头,她渐渐已经没力气抗拒。
慢慢收紧的感觉就像是在收渔线,绳端的鱼儿贪恋着嘴上的诱饵不肯丢。
鱼儿大口大口地喘息,渴望获取更多的氧气。
宋时冕恶劣地给一点儿,收一点。他擅长将人吊的不上不下。
舒意的齿间在嘤咛,最后终于抵挡不住,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