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否认着:“奴婢…奴婢只是个普通的丫鬟…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酷吏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打!”
行刑的衙役正要动手,傅珩突然开口:“大人,刑讯逼供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您这样做,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酷吏斜睨了他一眼:“侯府世子,如今你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本官奉旨查案,自然有权审问犯人。你若再敢阻挠,本官连你一起治罪!”
傅珩不卑不亢地回道:“大人,律法规定,审问犯人需有确凿证据,不可屈打成招。大人若无证据,仅凭臆测就对无辜之人施以酷刑,这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理应秉公执法,维护律法的尊严,而不是滥用职权,徇私枉法!”
傅珩的一番话,句句在理,字字铿锵,让酷吏一时语塞。他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住手!”
刑部尚书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丫鬟,又看了看一脸镇定的傅珩,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酷吏连忙上前解释,添油加醋地将傅珩阻挠办案的事情说了一遍。刑部尚书听完,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看向傅珩:“世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傅珩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并强调自己只是在维护律法的尊严,并非有意阻挠办案。刑部尚书听完,沉吟片刻,说道:“酷吏,审讯之事,需谨慎行事,切不可滥用刑罚。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轻易定罪。”
酷吏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只能遵命。刑部尚书又对傅珩说道:“世子,本官知道你心中焦急,但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你耐心等待,朝廷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刑部尚书转身离去。酷吏狠狠地瞪了傅珩一眼,也跟着离开了。牢房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只有受伤的丫鬟低声啜泣的声音。
傅珩看着舒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握紧舒瑶的手,低声说道:“别怕,一切有我。”
舒瑶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突然,一个狱卒匆匆跑进来,在傅珩耳边低语了几句。傅珩的脸色骤变……“怎么会这样……”
狱卒带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侯府的几家重要商铺接连被查封,原因是“货物质量不合格”。傅珩深知,这绝非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趁着侯府被调查之际,落井下石。他强忍着内心的焦灼,对舒瑶低声道:“瑶儿,侯府出事了。”
舒瑶的心猛地一沉,她明白,这场阴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她反握住傅珩的手,语气坚定:“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对。”
离开阴冷的刑部大牢后,傅珩立刻召集了侯府的几位心腹,商议对策。“短短几日,我们的几家绸缎庄和茶叶铺都被查封,对方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傅珩面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一位管事忧心忡忡地说:“世子,如今侯爷被关押,府中人心惶惶,加上外面流言蜚语,生意一落千丈,恐怕……”他没敢再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侯府的处境岌岌可危。
“查!给我彻查!”傅珩语气果决,“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还有,立刻派人去疏通关系,务必保住剩下的产业。”
舒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细节——其中一家被查封的茶叶铺,正是之前她发现账目有问题的那个。她不动声色地将此事记在心里,决定暗中调查。
接下来的几天,傅珩忙得焦头烂额,四处奔走,试图挽回侯府的损失。舒瑶则暗中调查那个可疑的茶叶铺,她翻阅了所有账目,仔细询问了铺子里的伙计,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铺子的掌柜名叫李富贵,平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但舒瑶发现,最近几个月,他频繁与一个神秘人物接触,而且每次接触之后,铺子里的账目就会出现一些异常。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怀疑(原词为“suspicions”,这里改为“怀疑”),舒瑶决定亲自跟踪李富贵。一天晚上,她尾随着李富贵来到城郊的一处偏僻宅院。她躲在暗处观察,只见李富贵鬼鬼祟祟地走进宅院,过了一会儿,一个黑衣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封信交给了李富贵。
舒瑶屏住呼吸,努力想要看清黑衣人的模样,但夜色太暗,她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李富贵接过信后,匆匆离开了宅院。舒瑶悄悄地跟了上去,一直到李富贵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才返回侯府。
回到房间后,舒瑶立刻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了傅珩。“一封信?”傅珩眉头紧锁,“看来,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第二日,舒瑶借口探望李富贵的妻子,再次来到李富贵的住处。趁着李富贵妻子不注意,她偷偷潜入李富贵的房间,找到了那封神秘的信件。
信上的字迹潦草,难以辨认,内容也晦涩难懂,似乎是用某种暗语写成的。舒瑶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收好,准备回去仔细研究。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