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丫鬟匆匆赶回,在舒瑶耳边低语了几句。
舒瑶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果然是他……”
舒瑶站在侯府门口,寒风卷起她的衣角,却吹不散她眉间的担忧。
她目送着傅珩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
方才傅珩回眸时,那一眼的温柔与坚定,此刻仍在她的心头回荡。
他们之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足以传递彼此的信任和爱意。
可这信任,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显得尤为珍贵,也尤为脆弱。
丫鬟在她耳边低语的内容,如同惊雷般在舒瑶脑海中炸响。
沈万三,果然是他!
他不仅暗中散播谣言,还勾结了江湖上的几个门派,意图趁乱向侯府施压。
这些门派平日里虽名不见经传,但聚集起来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们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聚集在京城外,声称要侯府给个说法,否则便要“替天行道”。
局势愈发紧张,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舒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此刻她不能慌乱,她必须成为傅珩的坚强后盾。
她迅速召集府中精干人手,安排部署,加强府内戒备,以防不测。
同时,她也开始暗中联络自己的势力,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与此同时,金銮殿上,气氛剑拔弩张。
赵大人见傅珩如此强硬,心中愈发恼怒,他厉声道:“世子,你休要巧言令色!本官已掌握了侯府私藏矿脉的证据,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不便公开。待证据确凿,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傅珩冷笑一声,“赵大人,空口无凭,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若真有证据,何不现在就拿出来?莫非是怕所谓的‘证据’不堪一击,反而暴露了你的险恶用心?”
傅珩的言辞犀利,直击要害。
他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让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开始重新思考。
赵大人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却无力反驳。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殿内,跪倒在地,高声道:“启禀皇上,城外聚集了大批江湖人士,声称要侯府给个说法……”
皇上脸色一沉,看向傅珩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傅珩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
“报——” 另一名侍卫又跑了进来。
“何事?”皇上不耐烦地问道。
“沈万三求见!”
舒瑶站在侯府的屋檐下,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沈万三,你终于来了……”
傅珩的从容不迫让赵大人恼羞成怒,他猛地一拍桌案,“皇上,沈万三在外散播谣言,蛊惑人心,其罪当诛!臣恳请皇上立即下令,将其捉拿归案!” 殿内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众臣的目光都集中在皇上身上,等待他的裁决。
皇上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傅珩却抢先一步说道:“皇上,沈万三虽有错,但罪不至死。况且,他如今身在城外,若贸然出兵抓捕,恐会激起民变。不如先宣他进殿,问清楚事情原委,再做定夺。” 皇上一想,觉得傅珩言之有理,便点头应允。
沈万三被带进金銮殿,他一身锦衣华服,神态倨傲,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他身后跟着几名江湖人士,各个凶神恶煞,一看便知不是善茬。
沈万三向皇上行了礼,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控诉侯府的罪行,言语间极尽煽动之能事。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侯府如何欺压百姓,如何私藏矿脉,如何贪赃枉法,听得一些官员都变了脸色。
傅珩冷眼旁观,他知道沈万三这番表演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真正的目的在于施压,逼迫侯府就范。
他并不急于反驳,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沈万三说完。
待沈万三话音落下,傅珩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沈老爷,你口口声声说侯府私藏矿脉,可有证据?” 沈万三冷笑一声,“证据?自然有!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不便公开。” 傅珩步步紧逼,“那沈老爷所谓的‘时机’究竟何时才能到来?”
沈万三故作神秘地一笑:“不日便知。” 他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殿内,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怒喝道:“大胆!竟敢如此欺君罔上!”
与此同时,舒瑶站在侯府的屋檐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手中握着一封信,信上赫然写着沈万三与赵大人勾结的证据。
她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她低声吩咐身旁的丫鬟:“去,把这封信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