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毫不畏惧地迎上舒文山的视线,眼神坚定:“我敬重长辈,但也绝不允许有人污蔑我的人格!如果你们非要认为我是为了遗产而来,那不妨把清单拿出来,看看我究竟想要什么!”
舒瑶话音刚落,一个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发生了何事,如此喧闹?” 傅珩缓步走入,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舒瑶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走到舒瑶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瞬间传遍舒瑶全身。
傅珩紧紧握住舒瑶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相信你。”简短的三个字,却像一股暖流,流淌进舒瑶的心田,驱散了周围的冰冷与敌意。
她回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安定了许多。
舒瑶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在大伯母身上。
“大伯母方才说我肖想舒家家产,不知从何说起?我自幼便被送往乡下,对舒家事务一无所知,更从未想过要争夺什么。”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哼,你少在这里装无辜!谁不知道你祖父最疼爱你母亲,说不定早就留下了什么秘密遗嘱,要把家产都给你!”大伯母尖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舒瑶轻笑一声,“大伯母如此笃定,莫非是知道些什么内情?”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舒文山,“大伯,这些年来,家族生意一直由您打理,账目可还清晰?可曾有过什么不明的支出?”
舒文山脸色一僵,眼神闪烁,避开了舒瑶的目光。
“你…你这是何意?我管理家族生意多年,一向兢兢业业,岂容你随意质疑?”
舒瑶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伯不必紧张,我只是想弄清楚,祖父的遗产究竟有多少,也好让大家安心。毕竟,有些事情,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她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二伯舒文海,“二伯,您也掌管着家族一部分产业,不知您对大伯的账目可有异议?”
舒文海意味深长地看了舒瑶一眼,缓缓说道:“大哥的账目,我从未仔细看过,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舒文山身上,“有些事情,确实值得商榷。”
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舒文山的目光充满了怀疑。舒文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难看。
“够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舒瑶怒斥道,“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家族生意?在这里胡搅蛮缠!”
舒瑶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是否胡搅蛮缠,等看过账目便知。大伯如此激动,莫非是心中有鬼?”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开口:“都别吵了。”他拄着拐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瑶儿对遗产之事有疑问,那就召开家族会议,共同商讨吧。” 他看向舒瑶,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瑶儿,你也要做好准备,拿出证据来。”
家族会议定在三日后。
这三日,舒瑶并未闲着,她暗中走访了舒家的一些老仆,试图从他们口中探听到更多关于祖父和遗产的信息。
傅珩也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帮她收集情报。
家族会议当天,舒家大堂内座无虚席。
舒瑶与傅珩并肩而坐,面对着众多或审视或探究的目光,神色自若。
舒文山率先发难,拿出一份账本,声称这是祖父在世时留下的,所有遗产都已登记在册,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舒瑶接过账本,快速翻阅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大伯,这账本恐怕并非祖父亲笔所写吧?”她指着其中一处,语气笃定,“祖父的字迹我见过,与这上面的字迹略有不同,尤其是这个‘财’字,祖父习惯最后一笔略微上扬,而这上面却是平直的。”
舒文山脸色微变,强辩道:“这账本是祖父口述,由账房先生代笔的,有些许差异也属正常。”
舒瑶不紧不慢地拿出几封信件,“这几封信,是大伯你写给祖父的,上面的‘财’字,最后一笔皆是平直的。看来,大伯的字迹倒是与这账房先生如出一辙。”
舒文山的谎言被当众揭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舒文海见状,立刻落井下石,声称自己也发现了账目上的问题,并暗示舒文山私吞了家族财产。
一时间,大堂内议论纷纷,矛头直指舒文山。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族老舒老爷子开口了:“瑶儿,你既然怀疑账目有问题,可有证据证明你祖父留下了其他的遗产?”
舒瑶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见傅珩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小心,这是个陷阱。” 舒瑶心中一凛,抬眼看向舒老爷子,只见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