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 怕伤了曹操的心

《英雄记》：……初平元年，春，行奋武将军曹操不满诸军兵十余万，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为之谋。众人不听。操与行韬裨将军鲍韬遂引兵西，将据成皋。陈留郡守张邈遣将卫兹分兵随操、韬。行至荥阳汴水，遇卓将徐荣、叶雄，与战不利，士卒死伤甚多。韬、兹战殁，操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白鹄与操。时并州刺史董先，诈得荥阳、敖仓，北上接应操，操遂得夜遁去。荣见先所将兵利，力战不胜。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雄奔荥阳不得，遂引兵成睾，先于半途设伏，尽诛雄兵，掳雄而去。……

但曹操就是曹操。

他根本不想这些。

他让幸存的人打扫战场。

而曹操自己，则骑着白鹄。

向南奔来。

远远地看见董先正在撤军。

不由佩服。

人家帮了忙，并不邀功。

反而默默撤离。

这种风节，是多么高尚。

先锋军中有人见曹操前来。

于是通知主公董先。

董先立刻带着典韦和许褚迎上前去。

两人相见。

相视一笑。

曹操这才明白。

当日董先那一握的深意。

什么是同袍。

这才是同袍。

可以交托侧翼，交托后背的风袍。

两人互相重新自我介绍。

当年董先还未取字。

如今董先已经取字。

再加多年未见。

也算重新认识。

曹操见董先回军。

于是问道。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董先回答。

“叶雄此次撤军，必会回去荥阳。”

“所以我想去包个圆。”

曹操听了，不由见猎心喜。

“操愿助进贤一臂之力。”

但董先对他说。

“你们损失惨重。”

“士气低落，不宜再战。”

“当回酸枣休整。”

曹操听了。

也是。

人家是得胜。

自己是战败。

自己加入，说不定会影响人家的士气。

想到这，曹操脸色不由有些沮丧。

董先说完后有些后悔。

怕伤了曹操的心。

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他妈。”

说完还是如同当初，用力握了握曹操的手。

曹操听了，不由哈哈大笑。

“好一句失败是成功他妈。”

“进贤，多谢赠言。”

“君之恩，操来日必报。”

随后便拱手告辞。

董先目送曹操离开。

心里松了一口气。

自己军中还有曹操的残兵呢。

还有自己的新式武器，还不想这么快让人知道呢。

再说了，自己身后，典韦、许褚这哼哈二将。

本来是曹操的护法。

如今却是自己的随从。

他有些内疚。

叶雄果然回到荥阳。

他想从北门入城。

但驻守荥阳的太史慈组织平乱旅中山营奋起抵抗。

骑兵在攻城战中始终占不到便宜。

尤其是太史慈。

众人这才见识到太史慈的厉害。

他箭无虚发。

差点要了叶雄的命。

叶雄试了几次。

始终无法突破。

于是率军悻悻离去。

他只能回成睾。

想着如何向徐荣交代。

董先在荥阳西北大伾山下埋伏。

这是从荥阳到成睾的最短之路。

他们正等着叶雄的兵马自投罗网。

众人还抽空吃了烤马肉。

小憩了一下。

天快黑了。

斥候才来报。

叶雄已进伏击圈。

叶雄率领近一千五百人正走在返回成睾的路上。

先是打了胜仗，而后仗都没打便撤了军。

随后才知道荥阳、敖仓被占，强攻不下。

这一来，自己这部损失了近一半人马。

其中有留守荥阳和敖仓的那一千士兵。

还有派出增援的人中多了上百个中箭的士兵。

而死的人不多，大都是被太史慈爆头。

他有些不服气。

中郎将徐荣算是有良心的将领。

并没有让他的士卒率先试探。

但他觉得徐荣只用五百人试探了一下。

就马上认输。

实在是有点胆小。

当时若是一千五百人一起上。

怎么说也能冲到敌方阵前。

到时胜负还未可知哩。

叶雄的士卒们士气低下。

出来一趟，家都被偷了。

打也打不了，这让人怎么高兴呀。

饭也没得吃。

路还要继续走。

马不累，人能不累吗？

接到斥候来报。

前方有人走进伏击圈。

董先开启冰鉴之眼。

果然是有人心集聚。

于是他让成、武传令。

准备作战。

这时天已经黑了。

好在董先在此埋伏时，就已经全部布置好了。

徐荣那一仗并没杀痛他们。

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董先决定要吃掉叶雄这部。

以六千人对付叶雄不到一千五百人。

怎么可能会吃不下来嘛。

况且还是以士气高昂伏击士气低落。

以人多伏击人少。

以燧发枪等伏击传统武器。

以高碳钢铁对传统生铁。

这就是降维打击。

叶雄还在不服气。

这下被打服气了。

距离二百步，伤敌百分四十。

距离一百步，伤敌百分六十。

距离五十步，伤敌百分八十。

距离十步，伤敌百分百。

再加弓箭，诸葛弩。

还有高碳配刀，高碳钢铁鱼鳞甲防护。

又有夜色掩护。

还有提前埋伏，前后左右地形熟悉。

最后还有董先用冰鉴之眼找出那些逃跑之人。

所以没有悬念。

叶雄被活捉。

其余要么重伤，要么当场死亡。

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损的。

包括都尉叶雄。

而董先这里，只有几十个因为天黑雀蒙眼摔伤的。

荥阳之战，董先一连四战。

先诈取荥阳，然后炸敖仓。

随后射击徐荣左军，最后伏击叶雄全军。

虽然人数不多。

但也算是彻底断了中郎将徐荣的一根手指头。

更主要的是，敖仓和荥阳，近百万石粮食，还有十数亿钱。

全部归了董先所有。

董先一时心情大好。

让各位在荥阳休整几天。

反正粮食是现成的。

至少让大家吃个饱饭。

自己则到南郊玩耍。

他带着典韦和许褚。

还有那一连如狼似虎的亲卫连。

现在大家对燧发枪更加有信心了。

再说了，发射完，还可当枪使。

是真的当长枪。

因为有二尺卡座式枪刺。

加上五尺枪身，也算是七尺长枪。

再说曹操，他以败绩回到酸枣。

可是他见到各位诸侯十几万人。

终日宴饮，大吃大喝，不思进取。

曹操不由想提醒他们。

“诸位，请听我的想法。虽然我这次败了。”

“但我们可以让渤海郡守袁绍，率河内士卒进驻孟津；”

“而酸枣的诸位，则驻守成皋，控制敖仓。”

“同时封锁轘辕、大谷二关，占据险要之地。”

“再让后将军袁术率南阳士卒进军丹水和析县，挺进武关，震慑三辅。”

“各位都只高筑城墙、深挖沟壕，避免正面交战，多设疑兵，迷惑逆贼。”

“以此彰显关东诸位以正义讨伐叛逆。”

“这样天下便可快速平定了。”

“如今诸位以正义召集了各路士卒，但却瞻前顾后，不敢进兵。”

“人家并州刺史董进贤已经把荥阳和敖仓打下来了。”

“直接派人去接收即可。”

“这都不干。会让天下人失望的。”

“就算是我本人，也会为你们感到羞愧！”

可是酸枣众人没有采纳败将曹操的意见。

曹操很失望。

于是借口自己这一趟伤亡过重。

需重新招募训练士卒。

随后便与夏侯惇等人一起离开酸枣到扬州征募士兵。

曹操心急如焚。

但董先却悠然自得。

这不，他到京县与密县之间的梅山游览。

梅山，也称梅峰。

系嵩山余脉。

高约百丈。

山体为紫红色石英砂岩。

是有名的风景胜地。

但此时的梅山。

还是个避难之地。

因为亲卫队在进行例行安全梳理时。

发现林中有人。

不是一个两个。

而是有上百家，数百人。

当亲卫队将人押到董先面前。

经过审问。

董先这才知道。

为首者名叫杨俊。

杨俊，表字季才。

河内获嘉人。

少时曾受教于陈留边让，评价颇高。

当雒阳诛宦，董卓纵兵劫掠，兵乱四起之时。

当然了，这里还有丁原让王政做的那些破事。

种种乱世之举，这才把杨俊逼到这里避难。

他考虑到河内处于四通八达的要冲，迟早会成为战场。

所以便扶老携幼到这里。

与他同行有一百多家。

董先知道了以后，便邀请他北上。

如今的并州，灵丘，都非常安逸。

可以安置他们。

杨俊哪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只能应允。

其实历史上杨俊最后也是到并州避难的。

并受当时的并州刺史梁习重用。

而如今他也是被并州刺史董先发掘，并推荐到并州避难，日后肯定也会重用他的。

也算是董先完成了一件历史支线任务吧。

既然杨俊答应了。

其他人自然也就愿意跟随。

接触一久。

杨俊看董先也不是一般人。

光是身边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壮士。

还有那二百五十名全身鱼鳞铁甲的亲卫队。

眼神透露着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冷竣。

他越来越相信，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等他得知董先是并州刺史后。

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

这才愿意跟随到并州。

董先到梅山一游。

收服杨俊一窝人。

也成了乐呵呵笔下的戏曲片段。

同时也向世人传递着董先不拘一格用人的风采。

再加上河东、荥阳之战。

使妙计，醉酒强取飞熊军。

施仁德，护民放走二校尉。

用伪装，冒名诈取荥阳城。

不畏死，义士勇炸夺敖仓。

燧发枪，三发射退徐中郎。

大伾山，黑夜伏击擒叶雄。

六场主要战事，在乐呵呵和修音手上，又成为新一轮热点。

再加上轲比能死后进入嵬白山陵园的事迹。

无疑将会成为田间地头，黔首餐桌，闺房夜话，里聚闲谈的内容。

乐呵呵有意将董先塑造成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不分种族的形象。

董先自然听之任之了。

十多年下来，他对乐呵呵是绝对的信任。

从不干涉。

也无需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