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尘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良久他轻舒一口气,“余毒已经清除了,可到底伤了心脉,你需得静养半月。”
慕九辞目光冷冽,“说吧,除了这些,我的身体还有何损伤?”
白无尘知道他的性子,只好将实情全部脱出,“因心脉损伤,你的体质将大不如从前,会时常感到疲累,此事别无他法,只能将养。”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另外,与寿数有损,怕是活不过不惑之年。”
慕九辞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之时,眼中异常平静,他低声说道,“此事万不可告诉歌儿,具体要如何说,你自己琢磨。”
说罢,便从浴桶中跨出,穿好衣服之后,便径直开门离去,白无尘呆立当场,慕九辞还是如此的毫无人性,将所有的难题都推给自己。
慕九辞出去的时候,夜凤正在院中候着,见慕九辞出来,急忙迎了上来,“将军!”
慕九辞看着他焦急的神态,安抚道,“已无大碍。”
夜凤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突然慕九辞记起,歌儿说过喜欢他穿白衣,于是转头吩咐道,“夜凤,吩咐锦绣坊送几身白色长袍过来。”
夜凤的表情简直是一言难尽,他整个人像是皲裂开来,将军不是一向只穿红衣的吗?
慕九辞看见他的表情,眼睛眯了眯,整个人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息,他甚至笑了笑,“怎么着,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夜凤浑身打了个寒颤,身影迅速消失在慕九辞的面前,慕九辞磨了磨牙,继续向自己的院中走去。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房门只发出了极细微的响动,他轻声走到床边,陆朝歌依旧睡的香甜,他伸出手轻触她的眉眼,眼中是如水的温柔。
他目光触及到那张嫣红且有些肿胀的唇瓣,心中有些火热,昨夜的激情瞬间映入他的脑海,他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睡梦正酣的陆朝歌,感觉到一股窒息,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迎面暴击的是那张俊美的容颜,她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回应这突如其来的甜蜜。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慕九辞抵住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暗哑,“好了,要起床了,我已经让她们备好了热水,先起来沐浴吧。”
陆朝歌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却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撒开,慕九辞低笑出声,稍稍一用力,就将她从床上捞起,锦被滑落,露出大片的春光,那肌肤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
慕九辞呼吸一滞,急忙用锦被将她裹好,他迅速的站起身来,声音里带着些许狼狈,“我先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你穿好衣服再过来。”
陆朝歌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娇笑出声,她穿好衣服下了床榻,刚一迈步,腿上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脸上一热,怎会如此不中用,稳了稳心神,才强忍着不适,走向隔壁的浴房,直到泡进温热的水中,才舒服的喟叹一声。
这时,婢女端着一袭精美的长裙走了进来,“小姐,这是将军特意命人送来的。”
“知道了,放在那吧。”
疲乏很快在温热的水中得到了缓解,陆朝歌起身穿好了衣服,衣服还挺合身,好像是特意为她量身定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