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事,赵昱也有所耳闻,陆昭仪确实中毒了,听说女儿的症状跟她一样,他一颗心狠狠的揪起来了,是谁要害他的女儿。
他没在拒绝陆辰风的好意,带领他们朝赵知意的厢房走去,见到赵知意的第一眼,陆辰风差点没认出来,形容枯槁,皮包骨头,哪里还有之前的模样,他都不忍再看。
白无尘见状心中也咯噔了一下,确实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不过他还是上前查看一下她的脉象,手指刚搭在手腕上,他就皱起了眉头,脉搏太虚弱了,他闭目凝神仔细查看,片刻后,他面色一变,确实是和昭仪娘娘中的是同一种毒。
白无尘起身说道,“赵姑娘确实是中毒了,和昭仪娘娘中的毒一模一样。”
赵昱脸色大变,他上前两步,“可有解毒的办法?”
白无尘摇了摇头,“此毒暂时还没有解决的办法,观赵姑娘的脉象,像是长期与毒物为伴,这才病发的如此之快,不知赵姑娘平日的吃食或是平日长期接触的东西有何异样?”
赵昱的心猛然缩紧,他猛然看向赵知意的贴身婢女,“小姐平日可能吃过或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婢女急忙跪倒在地,“小姐平日的吃食都是厨房中送过来的,穿戴的一应物品也都是府里提供的。”
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香囊,那日小姐从镇国府回来,身上就多了一个香囊。”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边从赵知意的腰间取下一个香囊,“就是这个香囊,小姐时常拿在手中把玩,从不让奴婢们触碰。”
白无尘从她手中接过那个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香囊像是用什么浸泡过,很古怪的香味,应该就是这个香囊的问题。
此时赵知意也悠悠转醒了,她看到一屋子的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在看到陆辰风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慌乱。
赵昱见女儿醒来急忙走上前去,“知意,这个香囊究竟是谁给你的?”
赵知意看到那个香囊,神色僵住了,她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的看着香囊出神。
赵昱见状一下子便怒了,他气急败坏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他吗?你可知道,你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啊,送你香囊的人就是罪魁祸首啊!”
赵知意闻言愣住了,香囊,中毒,罪魁祸首,每一个字她都认得,可现在她突然就听不懂了它们的意思,她的眼睛越来越无神,突然一口鲜血从她的嘴中喷出,她的气息也渐渐弱了下去。
白无尘见状急忙上前医治,不一会儿赵知意的身上便插满了银针,良久才起身说道,“我只能吊住她一口气,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赵昱一下子便老泪纵横,“知意,你告诉爹爹,这个香囊究竟是谁给你的?是谁要害你啊?”
赵知意看着父亲悲痛的神情,慢慢从打击里回过神来,他竟然要杀她,他从未想过娶她,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是她蠢,一直陷在他编制的谎言里,她抬眼望向陆辰风,他对她那样好,她却帮着别人陷害他,她费力的张开口,“对……,对不起,我……,我错了。”
陆辰风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对她的陷害也释怀了,“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赵知意笑了,笑着笑着又咳出了一口鲜血,她看着痛哭出声的父亲,心中多了许多愧疚,她费力的伸出了手,被父亲紧紧的握在了掌心,“父……,亲……,都是……,女儿……,不孝……。”
赵昱摇了摇头,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他还记得当时抱住她的喜悦,小小的软软的一团,就那么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冲他笑,他的心一下子便柔软了,他捧在手里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恨毒了那个香囊的主人,“知意乖,没事的,没事的。”
赵知意突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爹爹,不要哭,香囊……,香囊是二皇子,送的……”
赵知意的手从赵昱手中缓缓滑落,眼睛也闭了起来,赵昱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悲鸣,屋里的婢女也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