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歌在八皇子府忙了一天,着实有些乏累了,她本想等着慕九辞到来,却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慕九辞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就试着推了推门,没想到门一下子就开了,他进屋关上门,就看见陆朝歌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软榻上虽然布置的比较舒适,但在这睡一夜,还是会不舒服。慕九辞将陆朝歌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陆朝歌这两日的确是累坏了,不只是身体上的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内耗。慕九辞将她抱到床榻上,都没有醒来,只是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只是陆朝歌的睡姿实在是不老实,刚给她盖上被子,没一会儿就踹开了。许是屋中的火盆烧的太旺,连续几次踹开被子之后,慕九辞没有办法,只好也上了床,搂住了她。现在天气如此严寒,不盖被子岂不是会得了风寒。
陆朝歌是被热醒的,她总觉得自己的身边多了个火炉,热的她直冒汗,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广的胸膛。
陆朝歌一惊,猛然抬起头,发现慕九辞闭着双眼睡的正香,自己却手脚并用的扒在他身上。
慕九辞闭着眼睛,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一抹浅笑。陆朝歌见状想要挪动一下身子,没想到慕九辞却搂的更紧了。
陆朝歌趴在他的怀里,忍不住用手指偷偷描绘他的眉眼。慕九辞伸手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他睁开双眸,眸中的笑意蔓延开来,“你怎么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陆朝歌微微红了脸颊,她嗔怪道:“还不是你,像个大火炉一般,我怎么还睡得着。”
慕九辞轻笑出声,“若不是某人为了贪图凉快,三番五次蹬开被子,我又何须搂着你。”
陆朝歌一时语塞,想起自己平日里的睡姿,脸上更是滚烫,她轻哼一声,“你的意思是不想搂着我了,那还不放开我。”
慕九辞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怎么会不想搂着你呢,我一直都渴望着能够与你生同衾死同穴,无论何时,都能与你相守相伴。”
陆朝歌从慕九辞手中将手抽出,翻身坐了起来,她有事要跟他商量。她将姑姑白日里跟她说的话,都悉数告诉了慕九辞。
慕九辞思索片刻说道,“陛下如今还是壮年,当然不想让人觊觎他的皇位,如今护着二皇子,无非是看在他有丞相府的助力,能够与八皇子抗衡,如今之计,唯有示弱,只有让陛下放下戒心,我们才有机会。”
陆朝歌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可是要怎么做才能恰到好处地示弱呢?若是做得太过,怕陛下以为八皇子无能;若是做得不够,又恐无法打消陛下的疑虑。”
慕九辞再次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或许可以让八皇子表面上沉迷于礼佛之道,对朝中事务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同时,向外界透露风声,说八皇子心念故去的八皇子妃,甘愿做一个不问政事的闲散皇子,并亲手抄写佛经献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