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火箭筒耶。”侠客一边玩牌,一边看着底下的动静,见着熟悉的武器不禁笑了出来,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在流星街惨遭轰炸的厨房。
啧啧啧,现在想起来,他们的厨房还真是厉害,居然能这样挨了一发火箭筒的炮击还安然存在,看来团长是真的下了一番功夫在那栋房子上呢。
“嗯。”小滴跟着看了一眼,随即不以为意的转过头来,接下去出牌,“不过看起来比哈哈的弱。”
“赞同。”玛奇同样瞄了一眼,平淡的丢出了两个字,也跟着出了牌,富兰克林紧接着也丢了牌。
“啊啊啊等等……输了。”侠客一脸哀怨的看着手中的牌,很是认命的捡起地上的牌再洗牌了。
可恶,早知道就别瞎扯淡了,扯到自己都输了有不。
几人玩牌玩到出现了四个阴兽成员,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之后,也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毕竟,窝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了啊,他们没事下去凑什么热闹,和窝金抢人杀也没钱拿,还得承受那猩猩的抓狂样,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糟了。”侠客看着底下最后一个阴兽与窝金的对峙,连忙捂住了耳朵,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捂住双耳。
“啧。”飞坦烦躁的轻啧了声,用双手的手肘捂住小妮子的耳朵,自己的双手也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随后而至的便是一记响彻云霄的大喊,那足以震破耳膜的音量还真的是一大可怕的杀人武器。
待那一声大喊过后,侠客松开了双手,无奈的朝底下喊了声,“你在大叫之前不会说声啊?”
他只说了这一句,后半句他可不敢说--伤了他们是小事,伤了哈哈飞坦还不和他拼命才怪。
“哈哈哈,先说的话敌人也不就知道要防备了吗?而且我这不是相信你们会来得及捂住耳朵吗哈哈哈。”窝金笑眯眯的转头看向他们一个个从崖上下来,对着小滴说道:“小滴,能麻烦你帮忙把毒和水蛭吸出来吗?”
“毒倒是可以,但生物可就没办法了。”小滴滑下了山崖,一边说着一边叫出了凸眼鱼,“凸眼鱼,工作了。”
就在小滴吸出毒素之后,侠客也上前到窝金的伤口查看起入侵他体内的水蛭。
“……总之,你就拼命喝啤酒、拼命撒尿就好了。”侠客笑眯眯的说着,就在他解释完的这会儿,突然一条锁链袭来,缠在了窝金的身上,就在这众目睽睽下将人直接带走了。
“咦?!”旅团的几人皆是一愣,看着窝金消失的方向,耳边传来的是他同样惊讶的惊呼声以及刚发动的引擎声。
玛奇眼明手快的丢出了一个缠有念线的针扎在窝金身上,几人便商讨了下行程。
侠客、飞坦、信长、玛奇、小滴负责开车去救窝金,而富兰克林则去城镇上买需要的啤酒,至于哈哈也由他暂时带着,免得他们追击的路上和阴兽有了战斗,怕是没办法好好保护受了伤的哈哈。
虽然他们丝毫不把阴兽放在眼里便是了。
“飞坦,该走了。”侠客在车上探出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富兰克林面前的飞坦,很是无奈的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又不是上演十八相送,有必要这样吗?而且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交给富兰克林反而相对安全。
唉,飞坦的脑袋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卡到了,居然这般转不过来。
“啧,少啰嗦。”飞坦丢给他一记眼刀,又确认了下小丫头在富兰克林的手上安安稳稳的,这才在几人一脸怪异的表情下上了车——当然,那脸色可臭着呢。
侠客等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会儿才连忙发了车去追击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阴兽的锁链手。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飞坦成这副德性啊?”看着他们离去的车尾灯,富兰克林看了一眼手里头的小丫头,喃喃自语的说着。
随后,仍旧摇了摇头,抱着小姑娘便到镇上买啤酒去了。
“啊,是不是该先联络谁来帮忙带哈哈……”他可不擅长带小孩,而且还是女孩子……
不论是他们其中的谁,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有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女孩悠悠然的跟在他们身后。
也不知道是她的脚步过于轻盈,还是说她的经验过于老道——
纵然她只是个十四、十五岁的少女,她就这样轻巧的跟在几人身后,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哼着小曲,脚下不知道踩着的是什么样的步伐,看似走路的动作,速度却跟得上前面开车的人。
那模样,就宛如幽灵一般……
在月夜之下,那对水色的眼眸是如此的清晰,却也是如此的熟悉,在一个小丫头的脸上也曾出现过。
只不过这一对眼眸和她的双眼相较下来更加的温和、柔软,那柔和的目光看久了会让人不由得沉沦在其中……
随后便像沉于梦中的人一般,无意识的被那水色淹没,被那温和底下隐藏的杀意埋葬。
不过,或许那水底下蕴含的现在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杀意了,还有着无止境的疯狂以及仇恨,仿佛柔和的温水下那一池的冷泉一般。
现实的冲击对大脑造成了不可回避的创伤,也就等同于促使一个精神病的产生。
癫狂的心理伴随着浓厚的恨意,不断的滋长脑海中一个个疯狂的思想,理性与疯狂的矛盾充斥在大脑,最难挨的莫过于此时此刻的精神折磨。
人若要疯狂,其实也只不过片刻间的时间。
“只要她死了,或许这矛盾的心理便会好受点?”
“但是她并没有错,错的都是上面发号施令的。”
“但人终究是她杀的,那致命一击是她给的。、
“不对,你是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但是好难忍受,这种仇恨不知释放到哪、悲痛不知附加给谁的感觉……”
各种想法、争执与挣扎充斥在她的脑海,满脑子都是思想相互矛盾的声响,长时间下来,对精神、心理的压力越发的明显。
就在那时、那片刻刹那,一个想法跳了出来,顿时像是找到了解答一般,一切都有了目标、办法——
“让她去陪他吧。”
他最疼惜的就是她了,让她先下去陪他,而她自己随后再向他们报仇、最后一起去找他们……
这计划,是最完美的,对吧?
一个偏执的念头不断盘旋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所谓的解决办法,其实也只不过就是让自己的心理得以有个慰藉,一个折衷的办法去安抚那个逐渐癫狂的心灵。
哈哈……她最可爱的妹妹。
“哈哈……在你去找哥哥前,姐姐送你个礼物吧? ”
手里拖着的是那把因为沾染过许多鲜血又反复擦拭而泛着淡淡红光的巨斧,那水色的眼眸在恍惚之间貌似也变成了双眸相异颜色的异色瞳。
在那眼眸深处有着说不尽的疯狂,仅有的一点理智,正被一点一滴的蚕食殆尽。
“和亲爱的人生离死别,最讨厌了对
吧…...?那么,在那之前就不要有离别吧。”
这是她,对她最后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