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饶起兵了。
而谢霜序令怀瑾忌惮的便是每到一个城阙之时,那位公公就会躬身送上一幅准确无比的城防图。
这时,怀瑾才会恍惚想到这位谢公公可是一个人孤身来到的军营。
好胆量。
怀瑾抬眼:“该公公了。”
桑榆对围棋实在是一窍不通。
但怀瑾拿了盘围棋非要说和她下棋,解这路上的烦闷。
桑榆自己在心里小声哔哔,你别来就不烦闷了。
桑榆看着棋盘,棋盘之上总有种无处可去的窒息感,见怀瑾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让先生见笑了,杂家拙劣。”
随后下在了一片空地上。
白到发光的脸上,轻轻浅浅地勾了一抹笑。
微红的痣在眼睛下面,晃眼得很。
这是个太监可惜了。
怀瑾在心里叹了一下,甚至没有思索就紧接着下了一子。
毕竟谢霜序完全没有谦虚自己的围棋水平,下得不堪入目都算夸他了。
“谢公公是如何到谢胤身边伺候的呢?”
说实话桑榆能下到这个时候,不是她在努力,而是怀瑾在努力。
所以桑榆就摆烂了。
她随后下了一个地。
怀瑾的嘴角抽了抽。
桑榆:“杂家是陛下在一个冬天被陛下捡回去的,从此跟在陛下身边伺候。”
怀瑾也没有在算这些棋子,他也顺手下了一个地。
这是不用脑子的棋局,认真就输了。
怀瑾依着桑榆的称呼:“所以陛下与你有恩。”
桑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