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兄弟们报仇!”
陆成等人,似乎已经红了眼。特别是,他们被厉延贞的那种杀法,激起了心中戾气。
紧随出来的薛七娘,这个时候,却成了无人顾及的落单者了。幸好,孟阿布从里边杀了出来,见此情况,上前示意薛七娘紧跟自己。
厉延贞刚才的愤怒一冲,其实并非失去了理智。而是,他非常清楚,若是不能够,将叛军士卒震慑住,他们瞬时就会被对方,直接围堵在后门之内。
正是因为,他刚才不要命的杀法,将叛军士卒完全的震慑。甚至,出现了稍许的混乱情况,这才让陆成他们抓住了机会杀了出来。
陆成等人的加入,叛军更加显得慌乱起来,在这些人的压迫下,开始有向后退却的迹象。
不过,叛军在后边校尉的指挥下,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厉延贞在陆成等人杀上来后,再次挥刀,施展一招凌厉攻杀后,却陡然脚步滑动,先后退了回去。
孟阿布带着薛七娘,赶到他身边后,前者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似乎是在告诉厉延贞,人交给你了。
随后,孟阿布转身后去,一个堵在了陆家庄的那道后门上。
“跟紧我,千万别乱走!”
厉延贞说完后,从地上捡起一个,被人丢弃,依然在燃烧的火把。随后,他将火把在举过头顶,在空中左右晃动三下,又前后晃动了一下。
“你做什么?”
薛七娘怪异的询问。
“盱眙卫护,凿穿!”
“凿穿!”
薛七娘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从叛军的背后,突然传出来有数十人的嘶吼之声。
正在围杀厉延贞等人的叛军,被身后出现的情况,吓的一个激灵。
不过,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锋利的刀刃,已经被二十七盱眙虎卫舞动了起来。
三伍,刚好一个队的协同阵,瞬间在叛军士卒中,展开了如同绞肉般的攻杀。
更加意想不到的是,这二三百叛军的头目校尉,这是在阵后掠阵。而他首当其冲,成为了盱眙虎卫的攻杀对象。
此人看上去,应当也是员沙场老将,面对盱眙虎卫,突如其来的进攻,并没有露出任何畏惧之色。
只见他,挺起一杆步槊,将向盱眙虎卫迎了上去。
叛军校尉上来,攻势也显得非常凶猛。扑棱棱步槊,槊首寒光闪动,向面前迎着他,如同同归于尽,不要命杀法的盱眙虎卫杀了过去。
当!
叛军校尉陡然愣住了,他的步槊,不知如何,就被右侧突然冲上来的盱眙虎卫,奋力挑动了一下。步槊的攻击,立刻就改变方向。
不过,毕竟是沙场宿将,面对这种突变,也仅仅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只见他,握着步槊的双手,奋力挑动,将格挡他的横刀,直接反挑出去。顺势,就想要将刚才的目标,捅个透心凉。
当!
只是,他挑出去的横刀,还没有脱离,从左侧不知何时,又冲上来一个盱眙虎卫,同时用横刀,将其给格挡了下来。
这下,叛军校尉心中一个激灵,瞬间就明白了,面前三人这是一种协同配合的作战方法。
只不过,他也仅仅是明白了一瞬间而已,明白过来,也已经晚了。
协同阵的主攻手,本就只负责攻杀。所以,在叛军校尉判断的躲避,在他这里,是不会出现的。
噗……
叛军校尉只觉眼前刀光闪过,肩胛到胸前的位置,传来剧烈的痛楚。随后,身体的气力,以洪水溃堤一样的速度,快速的流逝。
叛军校尉,没有马上失去意识。虽然身体的痛楚,已经让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完蛋了。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他还是能够意识到的。
将他斩杀的盱眙虎卫攻杀手,好像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将其一刀结果之后,便跨过他的身体,向前杀了过去。
而叛军校尉,在最后的时刻,终于看清楚了。他左右两个盱眙虎卫,同时快速迎了上去,分别为攻杀手,格挡开一切威胁。
难道是朝廷精锐?
这是叛军校尉,最后的猜想,随后他便进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叛军校尉被斩杀,瞬间引起叛军士卒的骚动。
更有他身边的护卫,顿时急红了眼,大吼大叫着向盱眙虎卫杀过去。
只是,他们刚冲上去,就被其他盱眙虎卫拦截。同样的攻杀方式,再次显现出来。冲上来的几个叛军护卫,也是同样,被瞬间斩杀倒地。
三伍盱眙虎卫,呈锥形阵方式,不断的变化着协同方位,在叛军之中横冲直撞。
刀光闪动连连,血肉随着刀光掀起,惨叫之声,更是连绵不绝于耳。
盱眙虎卫的步伐,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锥形的箭头,快速的向厉延贞他们的方向移动。
挡在他们面前的叛军,即便躲过先前的刀刃,却也无法躲过,左右协同上来的刀光。
面对这样势如破竹的攻杀,加上叛军校尉被杀,叛军终于崩溃了。
“跑啊!是朝廷的大军到了!”
也不知道,是何人喊了一句。瞬间,就将叛军的抵抗给瓦解了,顿时开始四散而逃。
盱眙虎卫没有追击逃离叛军,而是猛冲向前,和厉延贞他们汇合到了一起。
盱眙虎卫出现在战斗之中后,陆成都人,彻底傻掉了。
此前在头马的时候,陆成曾见到过,厉延贞对盱眙虎卫,讲授什么协同阵作战方式的要点。
当时,他心里还有些不屑。
在他看来,厉延贞不过一个书生而已,即便有些身手,又怎么了解战阵的情况。
陆成认为,真的到了战斗之中,还是要靠他们这些人。毕竟,他手下的人,从前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
此前,进入陆家庄的时候,厉延贞安排盱眙虎卫接应,也让他认为,厉延贞是有自知之明的。
真到了盱眙虎卫,这一刻杀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以往自以为豪的勇猛,在这些人面前,不过小孩儿把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