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他冲到独孤怀身旁时,对方已经完成吸收,握着双刀挡住了拓跋翰。
“反伤符文吗?原来如此。”看着拓跋翰,独孤怀淡淡地说道,话语中充满蔑视。
“你、你知道?”拓跋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独孤怀。
“独孤氏才是北陆最初的王族,最初的符文书籍就是我们编纂的,老夫只是不会使用,单论符文造诣,在老夫面前,你不过是个婴孩。”独孤怀冷笑一声,挥刀冲向拓跋翰。
拓跋翰见状,立刻催动符文,准备进行反击。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符文似乎对独孤怀没有任何效果。
反伤符文失去了作用,独孤怀跳着厄克瑟歌之舞,一刀一刀挥向拓跋翰。而拓跋翰覆盖在刀身上的符文居然没有产生作用!
“这、这怎么可能?”拓跋翰心中大骇,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为何他的符文失效了?
“是因为厄克瑟歌之舞!”拓跋愚已经赶到斩出,挥拳砸向独孤怀的同时大声道,“厄克瑟歌之舞是靠人体动作使出符文的招数,这个符文的效果就是抑制我们的符文之力。”
“哼,被发现了又如何,你们已经不是老夫的对手了。”独孤怀冷笑一声,挥刀挡住拓跋愚的拳头,随后一刀砍向拓跋翰。
拓跋翰急忙催动符文,但依旧没有任何效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刀砍向自己的脖颈,然后……
“嘭!”
一道巨大的力量突然袭来,将三人撞飞出去,同时也将三人分开。
三人起身的同时第一时间朝力量的来源看去,而后他们便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
全身笼罩着金光的曹昀一人迎战萧竹和章曲侯,宛如天神降世,一个个符文自曹昀身上涌出,跟着他的拳头砸向前方。
这一幕令所有人为之震撼,即便是身为祭司的拓跋翰,此刻也不禁瞪大了眼睛。他们知道曹昀会使用符文,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又能能把符文的力量使用得如此顺手。
如果说拓跋翰使用符文的频率是小雨淅淅,那么曹昀就是水坝开闸。一个个符文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烈的符文波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他的符文之下。
但最让人震惊的还是萧竹和章曲侯,面对曹昀的符文,这两人居然还能显得游刃有余。
上次和萧竹一同经历战斗,还是在天北关围剿宇文昌。那个时候萧竹展现出的实力还很平凡,没想到只过了不到一年,居然就成长到这个水平。
其实还真不是萧竹成长了,只能说宇文昌的实力过于离谱,除非是到了风正罡这个层次,谁过去都只能挨拳头。
不过即便如此,萧竹和章曲侯面对曹昀展现出的实力也已经超越了拓跋翰和拓跋愚的想象。
在没有符文之力加持的情况下,两人使出的招数堪称神奇,枪与刀的完美配合让人目不暇接,仿佛是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曹昀的符文如同暴雨般倾泻,但每一次都被两人巧妙地化解,仿佛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能够准确地预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拓跋翰和拓跋愚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战斗。曹昀的符文之力如同洪水猛兽,但萧竹和章曲侯却如同两位游刃有余的舞者,在符文的风暴中翩翩起舞。
感到震撼的不止是拓跋兄弟,还有萧竹和章曲侯。
他们自信已将曹昀的能力摸透,至少在上次战争中曹昀使用过的符文,他们应该已经摸透了。
但是现在,他们发现自己低估曹昀了。
从战斗开始,除了用作防御的大地之光,他放出的符文只有两种:天火和无垢净土。
天火的效果是瞬间的高温,可以达到爆炸的效果,将拓跋兄弟和独孤怀炸飞出去的就是这个符文。无垢净土作为符文·御的进阶,本身只具有防御能力,但曹昀把这个能力玩出花来了。
而无垢净土的本质是创造真空壁垒,隔绝外物,这个能力是个纯防御能力,除非……
曹昀直接将无垢净土的符文扔了出去,当符文接近萧竹和章曲侯的时候,符文之力爆开,无垢净土的真空壁垒瞬间膨胀。
如此一来,便能靠膨胀的力量形成攻击,这便是无垢净土在曹昀手上的用法。
“这家伙,居然把防御符文当成攻击符文来用……”萧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和章曲侯的配合虽然默契,但也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曹昀的无垢净土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防御符文,他们从未想过它还可以被用来攻击。
不过惊讶归惊讶,两人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萧竹单手持枪,冲向曹昀,章曲侯立刻跟上,挥刀斩向曹昀。
两人的攻击如雨点般落向曹昀的护体的金光,但曹昀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再次催动符文。
无垢净土发动,隔绝一切的真空罩瞬间膨胀,将两人弹飞出去。两人向后飞去,落地的瞬间立刻稳住身形,再次冲向曹昀。
这样的冲锋,两人已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但面对曹昀的他们就像是试图逆流而上跃过瀑布的鱼。他们是厉害的大鱼不假,但也别想轻易地跃过去。不过相对的,水流也冲不走这两条大鱼。
相比于这边的焦灼战况,拓跋兄弟的战场则是一边倒的局势。
人数占优的拓跋兄弟没能占据上风,跳着厄克瑟歌之舞的独孤怀完全压制住两人。双刀在手,随着每一次的旋转和跳跃,佩刀在拓拔兄弟俩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口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拓跋愚看着自己身上不断增加的伤口,心中焦急。他们兄弟二人联手,居然在独孤怀面前落得如此下场,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我知道,但我们必须找到破解厄克瑟歌之舞的方法。”拓跋翰勉强挡住独孤怀的双刀,但是下一刻,独孤怀已经挥舞着双刀砍向他的腹部。
速度、力量、反应、技巧。独孤怀展现出的实力完全压制了拓跋兄弟。偏偏拓跋愚最擅长的弓没有带出来,战力只发挥出个七八成,不过就算带来了估计也没用,面对独孤怀这样的敌人,他的弓箭很难命中。
“妈的,老子就不信了,”拓跋愚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冲向独孤怀,“二哥,给我一把刀,老子不做干扰了。”
拓跋翰握紧双刀艰难抵挡着独孤怀,怒骂道:“去你妈的,老子所有的刀法都是建立在双刀之上的,给你一把刀就是断我一臂,你这样是要玩死你哥我啊。”
“妈的,那老子就不管你了,老子自己想办法。”拓跋愚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只会成为拓跋翰的累赘。他猛地转身,朝着与独孤怀相反的方向跑去,速度快到极致。
独孤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停下攻击,而是继续挥舞着双刀追向拓跋翰。
拓跋愚并没有跑远,他很快就停下了脚步,然后猛地转身,双手紧握成拳,一股强大的气息自他身上爆发出来。
“原来如此,厄克瑟歌之舞的作用是有范围限制的,五十步之外就没用了。”拓跋愚低声自言自语,同时双手又握紧一支箭。
之所以为自己的能力取了“狼毫”这个名字,拓跋愚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当时下意识就想到了,不过后来他倒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了。
能力驱动的瞬间,全身被灰色的毫毛覆盖,这便是狼旗每一个族人驱动能力的副作用——狼化。
这是他们身体里的血脉,属于狼的基因与灵魂在苏醒,而后,他们便拥有了狼的力量。
琥珀色的光芒占据了他的眸子,他仿佛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狼,狡猾、残忍、敏锐。这一刻,他不再是人,而是一匹真正的狼。
独孤怀的动作在他的眼里被放慢了数十倍,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清晰,甚至能看清他下落的汗水。
而后,他感觉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他将自己化作长弓,努力往后弯腰,紧盯着独孤怀。
而后,他全身的肌肉瞬间暴涨,似乎是要将全部力量集中到这一箭之上。
箭矢被掷出,那支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射向独孤怀的心脏。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那支箭在空中划过的轨迹。
箭矢在破空的爆鸣声之前抵达了独孤怀身旁,这支纯靠人力掷出的箭矢,其速度已经超越了声音。
只不过,或许是运气使然,独孤怀旋转的动作带佩刀挡下了这一箭。但独孤怀也因此愣了片刻,他的余光瞥向拓跋愚,正好看到飞来的第二支箭。
厄克瑟歌之舞真的是舞蹈一般的战斗方式,每一步,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像是在编织一首只属于他的战歌。但此刻,他的节奏被打乱了。
北陆的战争一直以来都只是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两个大家族聚集族内的战士,在大平原完成集结后冲向对方,此时双方的主将互相砍杀,分出胜负赢的一方再杀入敌阵。一般这个时候,弓箭手已经被消耗完了。
独孤家的厄克瑟歌之舞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诞生的,与当时身为贵族的七旗不同,独孤家的血脉没有符文之力,他们能仰仗的只有影兵器和祭司。
如此一来,他们必须考虑失去影兵器的情况。于是乎,在独孤家祭司的研究下,厄克瑟歌之舞诞生了。
拓跋愚的推测没错,厄克瑟歌之舞是用身体拼凑符文的战斗方式,最初的动作完成之后,只要持续做出舞蹈的动作,就能对他们这些血脉传承者的能力形成压制。
但是这个能力是有范围极限的,大概在五十步左右。
这个距离,弓箭手已经很难命中一个高速行动的目标了,除非……
很显然,拓跋愚就是这个“除非”。
第二支箭抵达,独孤怀再次挥刀去挡,但是箭矢的速度和角度都太过完美,他无法像之前那样轻松挡下。箭矢没能突破他的防御,但却打乱了他的节奏。
拓跋愚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三支箭已经飞来。这一次,独孤怀不得不放弃对拓跋翰的攻击,用全力展开防御。他挥舞着双刀,挡下拓跋愚的箭矢。
四支、五支、六支……箭矢如同暴雨般向独孤怀射来,他只能被动地防守,无法再发动攻击。而拓跋愚却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次次掷出箭矢,试图找到杀死独孤怀的机会。
拓跋翰也抓住时机,对着独孤怀展开攻势。
然而,独孤怀的实力太过强大,即使是被拓跋愚的箭矢压制,他依然能够凭借着双刀抵挡住拓跋翰的攻击。他不断地后退,每一次跳跃和转身都带着一种优雅和从容,仿佛他并没有被压制,而是在享受这场战斗。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尽快解决他。”拓跋愚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的箭矢虽然能够压制独孤怀,但是想要杀死他却并不容易。而拓跋翰虽然能够对他造成一定的威胁,但是想要击败他却更加困难。
更何况,他带的箭矢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