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孽障与他好好说,他焉能听的进去,慈母多败儿,今日你勿管…你们几个还愣着做甚,给我按住了,给我重重的打…”
唐宣闻言背脊一僵,慌忙仰头紧盯着身侧的卿晚,焦急的说道:“父亲动真格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你昨日不是说..."
“莫急,再等等!”卿晚望着院墙外正一点一点高升的太阳,轻声安抚着被按在长凳上有些无措的唐宣。
“再等下去,父亲的板子就要打下来了!”唐宣剑眉微蹙,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唐国公紧盯着唐宣,拧眉问道。
“没有,没有父亲,我什么都没说…”唐宣谄笑着连忙摇头。
卿晚见气氛似乎有所缓解,便趁机上前劝解着说:“父亲,哥哥兴许是去公办的!我们不妨听一听他的解释!”
唐宣闻言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连忙点头如捣蒜般的说道:“对对对,我就是去公办的,我方才就想说来着,你就是不听!”
“莫要为他开脱,他有何公事要是那种地方办?好,你且说来听听,今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看我饶不饶的了你…”唐国公对唐宣的话显然是不信的,他用略显轻蔑的口吻质问着唐宣。
唐宣眼神闪躲,面露难色,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说,才能博得父亲信任,将此事揭过去!
“ 你怎么不说了?你说呀!…哼!…不知悔改,快快快,给我打,都不许求情!”
长公主还想再说什么,见唐国公神情决然,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福伯从门外小跑而来:“老爷,门口有一公子递了拜帖,说是来见世子的!”
唐国公面露疑惑,看了唐宣一眼,打开福伯递上来的拜帖:落款是天运一坊
“天运一坊,明玄…可是江南织造司明家的?”唐国公转头问唐宣
唐宣点点头,答:“回父亲,正是!
唐国公凝思片刻合上拜帖,目光中虽然还留有几分怒火,却缓缓的开口说道:“你先起来,这账等会儿回来再与清算!”
“去把客人带到主厅,备好茶水,我和世子随后就到!”
唐国公对着福伯吩咐着,随后便与唐宣一前一后去了前厅。
卿晚与长公主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唐宣去迎春楼这件事算是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