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因为阿玄,你岂能活到今日!”卿晚冷冷的开口,抬眸眼睛里全是肃杀之气,那含笑的唇角,让人心生畏惧!
“你…到底是…何人?”
“纳兰大人的记性倒是不佳,你的命我可是等了十年!”卿晚的声音低沉而邪魅,她的每一个字眼都如尖锐的箭矢直指纳兰亭序内心,引爆出一团火热的恨意。
“大人黄泉路上,不妨走慢些,待我寻个心情好的日子,便送她下来与你团聚!”
“你是…你是十年前…被丢下蛇窟的…那个孩子…你居然还活着…”纳兰亭序惶恐的望着卿晚冰冷而深邃的眼眸,一瞬间恐惧袭遍全身,他抬手抓住卿晚的手掌,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出来,可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卿晚那修长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纳兰亭序便在惊恐与绝望中绝了气息。
身后几名黑衣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迅速拔剑朝着卿晚冲去,剑光璀璨而狂放,一股凌冽的寒气冲击而来。
她却如闲庭信步般,丝毫未乱,她随意的将纳兰亭序扔在地上,手掌轻轻一挥,带着磅礴的内力,瞬间将那几名黑衣人震得倒地不起,再无还手之力。
她环视四周,目光中透着轻蔑与不屑,缓缓从腰间取出一物,一挥手,将它打在了纳兰亭序的尸身上。
“月时花,是幻影阁的掌宫令!”一名黑衣人惊恐的喊道,瞬间凉意笼罩全身。
众人不觉齐齐朝着那嵌在纳兰亭序胸口处的物件上看去,那是一朵形态似圆盘,叶片卵形,中间微微隆起如箭矢,尖端渐变细长,基部心形,全金而制的月时花!
卿晚的眼神如万年寒霜,她冷眼扫过众人,那股凌厉的气势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惧胆寒,纷纷后退。
只见她缓缓向前迈步,一脚稳稳地踩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上。
她垂下眼眸,声音冷冽如冰:“回去告诉你主子,她的命我迟早要来取。让她安分些,便可多活几日。若她再敢肖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我便早一些送她去见纳兰亭序!”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绝,仿佛每一个字都刻在众人的心头上。
“可记住了?”卿晚那冷淡而沉郁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令气氛陡然紧绷。
那几名黑衣人神色大变,惊疑不定,唯有遵循。他们点头如捣蒜,语气颤巍着道:“是,是…是…听清了!全记下了!”
“滚!”一声低沉的喝厉声如同狂风般强烈,使几人不由自主地紧绷身体,卿晚将脚移开,几名黑衣人如获大赦,急忙拖起纳兰亭序的尸身落荒而逃。
她转过身子面向云奚,脸上再也不见方才那般凌厉之色,她身影如风拂过,面若嫣然,含着淡淡的笑意走向云奚,开口柔声问道:“殿下可还好?”
云奚轻咳一声,正了正身形,将手中的软剑别回腰间,轻声回道:“还好,微微有些疼,不碍事!”
卿晚从袖倭中的小瓷瓶里取出一粒血莲丹放入云奚口中,一边扶着他向马儿身旁走去,一边淡淡的说道:“若有下次,劳殿下惜点命,我不值得你拿命去拼!”
说着她松开云奚,飞身上马,一手勒住缰绳,微微躬身,另一只手朝着云奚的方向伸去。
云奚抬眸仰视着她,金色的阳光穿透稀疏的竹叶,如金色的织锦轻轻洒落在她的眼眸之上。
那双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睛,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灿若星河,那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将星辰的轨迹尽收眼底。
在这光影交织的瞬间,云奚似是做了一个坚定的决择,他冲着卿晚微微一笑,缓步而至她身前,抬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借着她的力量,飞身至她的身后。
云奚环住卿晚的腰身,握住了她握缰绳的手,用力夹紧马腹,一声“驾”,马儿便朝前方奔去,伴着疾驰的风声,他伏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我的命我做主,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温热的气息轻轻打在卿晚的脖颈上,那股暖意扰的她心底一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