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江倾禾微微福身,向箫若宁行礼,并道了一声:“多谢嫂嫂!
江子衿侧目对上箫若宁柔情似水的目光,拉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立秋了,晨起风大,别站久了,你与母亲妹妹们先扶着祖母回寿春堂,我与父亲说两句话,随后就来!”
箫若宁含着笑意点头,转身走过去挽住林氏的手臂,二人小声话语几句后,便一同走近江老夫人身侧搀扶着她,带着一众江家姐妹进了内院!
江子衿待众人离去后,回头见父亲独自站在门前望着手中的圣旨出神,他缓步走上前,立在他的身侧,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江沐回神望向江子衿,双眸恍然间拉回清明,江子衿见他面色凝重,未等他开口,又关切的询问道:“父亲怎么了?这婚事可是有何不妥?”
江沐轻舒一口气,微微摇头,道:“并无不妥,回去吧!”
江子衿听着父亲略显无奈而又低沉的声音,不禁又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他布满忧心的双眸,江子衿虽心中存有疑云,却也未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轻轻的颔了颔首,便跟在他的身后向着院内走去。
刚入院中,江沐便缓缓止住了脚步,又缓缓转过身若有所思的向着空空的大门口望去,只见他微微捏紧手里那明黄的圣旨,在原地筹措片刻后,双眼好似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在心中敲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他大步走上前将手中的圣旨塞至江子衿怀中,未有只言片语,便步态匆匆的行至门外,从小厮手中拿过马儿的缰绳,跨上马背朝着东街的方向疾驰而去。
江子衿见父亲满眼急色匆匆而去,心中一紧疑云更甚,他微微愣住一瞬,随即一边急切的向门外追过去,一边口里唤着:“父亲,父亲,出何事了?”
待他出了大门,留给他的只是那在马背上疾驰而去的背影,他心下一慌,赶忙将手里的圣旨,递给管家石忠:“忠伯,将圣旨好生放在我父亲书房,我去去就来,若祖母母亲问起,就说翰林院有急事,我与父亲同去了!”
“是,大公子!”石忠恭敬的回道,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圣旨。
石忠望着二人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街角尽头的身影,心中不免疑惑,他自语的呢喃着说道:“记得老爷上次这般焦急还是十多年前,苏家来人那日,不知今日又是为了哪般?”
“石总管,你说什么?”石忠转头一看,原来是方才门前牵马的小厮,正缓步走来。他望向石忠所看的方向,但前方除了匆匆过路的行人,再无其他特别,小厮不解挠了挠头,好奇地凑近石忠,又询问道:“您刚刚说什么?我方才没有听清。”
这突兀的声音让石忠一惊,他挥袖摆手,略显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各自忙自己的事儿去,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说罢便捧着圣旨进了内院。
那小厮撅了撅嘴,低头应了一声,也跟着进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