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晚微微摇了摇头,又继续低头描绘着那幅丹青,片刻后,她又继续说道:“左右他知晓我的身份了,若是为了玉和兵书,他总会设法来试探的,以后住在一处,若他真有此心,也藏不住!”
卿晚话落,盛阳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大呼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哪个身份?”
卿晚没有言语,只是自顾自的低头作着画,她望着手里有些晕染了墨迹的画作,眸间染上一丝惋惜,她轻叹一声,将这作坏了的画丢至一旁,又重新拿起一张新的画纸,低头又继续认真的画着。
盛阳惊愕的望着她,心头的疑惑如浓雾般难以消散,忙上前再次确认道:“他都知道了?”
卿晚将笔随意的搁置在书案上,转身走到茶几旁,为自己添了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后,缓缓说道:“无碍,本就在计划之内,鱼饵换大点,那些贪心的大鱼才会咬上来!”
“这局你从何时开始布的?莫不是宝鉴阁那日?”
卿晚微微颔首,应道:“那年阿翁去我家取玉佩时,玉佩便已不知踪迹,后来我们建立莳花楼后,我派紫绡暗中查过,当年我爹在天牢时,有人拿着沈将军的令牌见过他,据那人交代,来人是四皇子云庭还是五皇子云奚,他也分辩不清!”
“你怀疑青云佩在他们兄弟二人身上?”
“嗯…那日在宝鉴阁,云奚看见我手中的玉佩时,神情明显不对,他应是见过那块玉佩的!我曾想过以南帝狠毒的性子,应也是疑云物件在他们兄弟二人身上,故而才未赶尽杀绝!”
盛阳颔首,随后又带着一丝担忧的问道:“可是五皇子毕竟姓云,这样把身份透给他,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些?”
卿晚沉思一瞬,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应道:“且走且看吧!”
二人沉浸片刻后,卿晚望着盛阳,语气里透着深沉:“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未同他人说过,我当年中的毒并不是因为山洞里的那些毒物,我的毒是在南宫中的!”
闻言盛阳,神情一滞,他注视着卿晚,脸上凝满惊疑:“南宫?怎会是在南宫,可我听师父说你是在逃亡的路上被丢进了蛇窟,才中的毒!”
卿晚轻轻地摇了摇头,眼底映出一丝深刻的思绪,她回道:“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至五年前,我们遇到云庭那次,我才知道我的毒其实是在南宫时便中了,只是碰巧在逃亡的路上毒发了?”
“那年母亲带着我与阿姝去参加皇后举办的赏菊宴,我闲枯燥,宴会至中时,便偷溜了出去…”
卿晚微微停顿一瞬,在盛阳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又继续同他回忆着十年前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