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能够拿到洗衣店去洗,必须亲自而为,无人可替。
同样,“做我女朋友也是不好做的。”
所有问题的中心,就是要以冼锐为中心,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良好发展为中心,不偏不倚,不露痕迹。
他是很敏感的,而她自己也是很反感虚情假意的。
所以,必须是发乎自己的内心,是真情的自然流露,而不能像别的女孩子在他面前那样,仅仅只是在表演。
因此,她不但要做一个心机女,而且还要做一个讨人喜欢的心机女。
她和他们每一个人的谈话都要有目的,并且还一定要快速而又不露痕迹地达到她的目的,容不得半点差错,也容不得半点走神。
这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呀!那比表演还难的真情流露,悟不到,又怎么能够做到?
但是,她就是跟他们一样,她就只是一个小小打工妹呀。而且,还只是一个来自小镇,到小城里去打工的打工妹。
一下就要转变,怎么可能?
她甚至连想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又怎么能够去做到?
不停地出错与不停地走神,才是她的常态。
她真的是很纯洁,她真的是很无知。
这真的是个矛盾体,不无知又怎么会纯洁?
既要纯洁,又要不无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做到?
她还是那个她,只是在楼梯上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而现在,一下就暴露得原形毕露。她真的是像冼锐所说,抓不住中心思想,满嘴的废话。
既然做不到,何必要来?无论是对冼锐还是对自己,偷别人的心与伤自己的心,都太不负责任。
难道只是有了那一层关系之后,男孩子要对女孩子负责任?
NO!首先是女孩子自己要对自己了如指掌,女孩子自己要对自己负责任,就像山口百惠一样。
而她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自己,同样也是模糊的,她只是认为她的潜能还没有被挖掘出来,但是又是既不想去挖,又害怕去挖。
因为挖肉又挖心,脱胎又换骨,会痛。
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冼锐所说的废话,指的是两个人的谈话,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要有目的,要有所指向。
并不一定非要谈国家大事,就是谈寻常的事,也要从谈话中达到自己的目的,表达思想或者是增进感情。
比如他跟胖子的谈话,跟云跟小叶的谈话,跟她自己的谈话。
他主要都是在讲事情,在展示自己,然后一二句的情感喧染,让人不敢轻视。
他所使用的说话方式,就是能干务实的人所使用的“总——分——总”式。
即首先亮明自己的观点,然后简明扼要地阐述观点,最后再次推进和亮明自己的观点。
尤如快刀斩乱麻,尤如连环扣,一环扣一环,效率之高。
不要只看到他们在笑,而要看到他们在谈笑间杀伐决断。而不是,漫天胡扯!
她从来就没有仔仔细细地听过,她从来就没有仔仔细细地想过,他到底在讲什么,。
她只是听见了声音,她只是看见了他的嘴巴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