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陆陆续续有人退出了会场，方同左右没看到钱师兄的身影，就想先走一步，没想到艾莉丝竟然跟了过来。

“艾莉丝，今天晚上真是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今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改天一定要让我请你吃个饭”，方同急着回去验证白天没完成的猜想，对艾莉丝摆了摆手就要告辞。

“一起吧，我正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呢？都憋了好几个小时了，能不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艾莉丝眼神中没有一丝倦意，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方同。

“那，好吧！那咱们出去找个地方，还是就在这儿？”，方同对于美女的热情总是没办法拒绝。

“外面太危险了，昨天晚上你不知道外面有多乱，直升机都来了，咱们还是去你房间吧”，看来爱丽丝也目睹了昨晚的那场暴乱，现在还有点神经兮兮的感觉。

“那好吧，去我房间吧？”，方同前面带路，没一会儿就回到了酒店的房间，他突然有点儿好奇的问道：“美国现在怎么样，国内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怎么没有，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就在我来之前两天，西雅图发生了一起神秘事件，有一个报废的汽车坟场，一夜间，几千两报废的汽车全都被卷成了大铁球。

网上说是有人获得了控制磁场的能力，就像万磁王一样。类似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不少，是真是假我倒不知道，但这件事我知道绝对是真的。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签了保密协议，说了就要坐牢呢”，艾莉丝得意的炫耀到，似乎她真的参与到什么重大秘密中一样。

方同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然后笑道：“不说就不说，咱们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保证知无不答”。

现在是三月底，挪威凌晨一两点天才刚黑，要等到第二天下午一两点才能看见太阳，所以现在夜生活才算刚刚开始。

艾莉丝从包里掏出一个最新版的Ipad，方同也拿出了一叠稿纸，他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手写的感觉，除非真的有海量的运算，否则很少用到电子产品。

“我一直在找寻一种新的方法，来突破传统筛法的种种束缚。我们院长也说我的思路没什么问题，但想要创造一种新的计算方法，难度直接几何增长，但我认为这是值得的，你觉得筛法还有进步的空间吗？”，艾莉丝点开一篇论文，伸手把平板递给了方同。

素数分析是处理从自然数筛出素数的一种方法，原出于2200多年前埃拉托色尼《筛法》。

19世纪中叶，欧拉提出了自然数的“倒数连和”，可以等价地转化为素数的“倒数连乘”，称“欧拉积公式”，甚至有人称它为圢开科学大门的“金钥匙”。

筛法是解决黎曼猜想绕不过的门槛，方同开始的时候一直这上面打转，也是最近才跳出圈外，没想到一个异国他乡的小丫头，竟然跟自己不谋而合。

不管是天意还是巧合，这无疑都是对他最大的肯定和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