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村子合伙办厂,事情肯定会十分麻烦,而刘守仁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必须把他拿下。
刘家沟砖厂当年的指标就是刘守仁弄下来的,可以这么说,刘家沟在困苦的年代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都是靠刘守仁。
不说其他的,单是这一点,刘守仁就绝对是刘家沟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这做法也是得了人心的。
至于赵大海和刘守仁之间的旧事,陈烈不清楚,赵大海不说,他也没办法问。
陈烈心里明白,刘守仁的态度直接决定了砖厂的事能不能成。
因此,他对刘守仁表现得十分谦虚,语气里带着几分诚恳。
“刘叔,这件事是我们村长让我帮忙解决的。我也不认识您,所以才让大海哥带我来的。您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陈烈语气温和,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刘守仁听了,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靠在床头,低声说道:“赵大海说得没错,当年是我有错,害了他家里人。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陈烈心里一动,有心追问当年的事,但见刘守仁神色黯然,显然不想再提,便识趣地没再开口。
他转而说道:“刘叔,咱们还是说说砖厂的事吧。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弄?”
刘守仁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了陈烈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你说说,你们陈家坳具体想怎么弄?”
陈烈见刘守仁态度有所松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坐直了身子,语气认真地说道:“刘叔,我们陈家坳有砖厂的指标,也有人,地方也大,但缺的是砖厂的技术和销路。我们想着,如果咱们两个村子能一起出钱办厂,技术由刘家沟出,销路咱们一起跑,这样既能惠及两个村,也能避免因为这事儿再闹矛盾。”
刘守仁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认真思考陈烈的提议。
他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这想法倒是周到。不过,这事儿你能做主吗?”
陈烈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谦虚:“刘叔,这事儿最终还得我们村长拍板。我这次来,就是想先问问您的意思。如果您觉得可行,咱们再往下谈。”
刘守仁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你小子倒是挺会办事。行,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跟刘家沟的村长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陈烈心里一喜,赶紧说道:“刘叔,那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再碰个头,把这事儿定下来?”
刘守仁想了想,语气里带着几分果断:“这样吧,你回去跟你们村长说一声,三天后让他过来一趟。咱们当面谈,把事情定下来。”
陈烈点头,准备起身告辞。刚要离开,刘守仁突然开口:“陈烈,你把赵大海叫进来。”
陈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下,转身出了屋。
赵大海正站在院子里,见陈烈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咋样?那老头子说啥了?”
陈烈低声嘱咐道:“大海哥,刘叔让你进去。你千万别冲动,好好解决,别把事情搞僵了。”
赵大海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行,我知道。”
说完,赵大海推门进了屋。陈烈站在院子里,心里有些忐忑。
他听不见屋里的声音,但两人都没大声叫嚷,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
这时,那妇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陈同志,守仁咋说的?”
陈烈笑了笑,语气平和:“刘叔说要考虑考虑,让我们村长三天后过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