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渐渐清晰,一个戴着墨镜的小男孩,怯生生地站在家门口。
他看着父亲背起行囊,大步朝村子大门方向走去。
细雨模糊了他的视线,小男孩攥紧拳头想开口,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随即,画面一转,变成了一场滂沱大雨。
乌云低垂,雨水砸在地面,溅起阵阵泥水。
一片墓碑林立的陵园中,所有人都穿着黑色装容,低头默哀。
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女人站在墓碑前,母亲日暮良子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少年站在她身旁,眼神呆滞地看着刻着父亲名字的墓碑,手中紧握的一朵白花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
紧接着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
父亲去世后,母亲的性格完全变了。
画面中,一个瘦小的男孩踮着脚,把洗好的碗小心地放回橱柜中,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
餐桌上摆着冷掉的饭菜,他独自吃着,偶尔抬头望向母亲的房间,却只看到紧闭的门。
看着餐桌上摆着冷掉的饭菜,他强忍泪水,心中却涌起无尽的失落感。
山中健太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啥,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紧接着,画面又一转。
忍者学校的教室里,惠比寿长高了些,独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
成绩糟糕、父亲不在,没人教他忍术。
技艺平平的他成为其他同学嘲笑的对象。
“哈哈哈,连最简单的结印都搞不懂,这家伙真是个吊车尾!”一个同学毫不留情地嘲笑,更多的孩子跟着哄笑。
“哈哈哈!你看他的手势!结印这么慢,是不是笨蛋啊!”
一个女孩轻蔑地说道:“就这水平也想当忍者?他根本不可能毕业吧!”
惠比寿低着头,用毛笔画了一个简陋的“卷轴”,想加入同学们的“忍者对战”游戏。
他满怀期待地递上去,却换来了讥讽:“你拿这种垃圾玩具也好意思?”话音未落,卷轴被人踢到了地上,墨水染得一片狼藉。
他愣住了,指尖微微颤抖,默默将卷轴捡起,擦去上面的污渍。
课间,他鼓起勇气,想加入练习场扔苦无的游戏,然而还没开口,孩子们就四散开去。
有人甚至大声喊:“别让他靠近!不然我们都会被传染晦气!”
惠比寿站在原地,攥着裤角,眼中有泪,却倔强地不肯流下。
家长会的日子更是无比煎熬。
学校开家长会的日子,教室里座无虚席。
每个孩子的父母都坐在身旁,与老师谈笑。只有惠比寿的座位旁空空荡荡,他低着头,手指抠着桌角。
“他妈妈不来吗?”有同学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嘲弄。
惠比寿耳根发烫,越发低下头,肩膀微微缩起。
最终,他因成绩太差被迫留级,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站在走廊里,手指紧紧攥着留级通知书,手心里全是汗。
其他同学远远地看着他,低声议论:“连忍者学校都混不下去,还想当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