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飞日斩心底的狐疑却挥之不去。
最主要的是,这山中健太前后反差之大,有点让他一时间没做好心理准备。
要知道大家一开始是抱着这小子是间谍的目的去读取他大脑中的情报的,中间费了这么多波折,你最后跟我说这小子不但不是间谍,还是传承了火之意志的人?
猿飞日斩当了这么多年的火影,可不是白当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健太,这孩子真有你说的那么纯粹?”
猿飞日斩开口,语气平淡,却藏着不容忽视的质疑。
他背负双手,目光锐利地扫过山中健太。
山中健太沉默片刻,他早料到火影的怀疑,但解释显然无济于事。
他抬头直视火影大人,眼神中多了一抹倔强。
“火影大人,既然言语无法说明,那就请您就直接看吧。”
他额头上冒出一滴汗珠,手势微动,强忍着疲惫,再次发动山中一族的秘术。
瞬间,一道查克拉波动连接了他和火影的意识。
袁飞日斩了然,并没有抵抗,缓缓闭上双眼。
随着记忆涌入,他的神情从狐疑逐渐变得复杂。
一座被雨水洗礼的墓园中,惠比寿年幼的身影伫立在父亲的墓碑前。他小小的手中握着一朵白花,雨水和泪水交织,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
“父亲……”他的声音轻得像雨丝,手指却攥得发白。
这一幕,让猿飞日斩的心一紧,心头涌上深深的哀叹。
镜头一转,教室中,惠比寿孤零零地坐在最后一排。周围的孩子们嬉笑着嘲弄他:“吊车尾!连最简单的结印都学不会!” 他低着头,攥着一张画满阵法的简陋纸卷,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却无人理解。
火影的手不自觉攥紧,胸中涌起些许气愤与怜惜。
又一幕,惠比寿坐在工作台前,专注地绘制起爆符和结界阵基,神情严肃。他仔细勾勒符文,不容一丝误差。每一笔都透着认真。
袁飞日斩突然又有些欣慰:还以为这小子是突然开窍了,搞定了改良起爆符的事,没想到他之前做过那么多次实验,吃了那么多苦。
画面再次一转,战场上,惠比寿与敌人缠斗,被砍中后拖着满是血迹的身体艰难爬行。
他的手在地上颤抖,嘴角淌着鲜血,眼中却没有丝毫退缩。
这一刻,猿飞日斩心头一震,眼前似乎浮现出无数曾经为木叶牺牲的忍者身影,他甚至想起了自己的老师——扉间大人!
那时候的扉间大人……
“哎……”一声长长叹息……
猿飞日斩在这些画面中沉浸了许久,仿佛亲历了惠比寿坎坷却执着的人生。
他从未想过,那个看似平庸的少年,竟背负了如此沉重的过往。
当画面结束,猿飞日斩缓缓睁开眼,可能联想到自己老师的关系,猿飞日斩眼角却也有了一丝晶莹。
他久久未言,审讯室内的众人都屏息凝神,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