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每一步落地都仿佛经过刻意计算。
惠比寿听见这声音,眉头微挑——这分明是来人有意提醒自己:我要上来了。
他缓缓停下手中的治愈术,手掌上莹绿色的光芒渐渐黯淡,屋内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安静下来。
很快,一个身穿兜帽连体衣、戴着面具的忍者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之前那些起爆符还是凌乱的一堆,此时已经被码得整整齐齐,厚厚的两落安静的放置在托盘上,如同两摞厚厚的钞票,一侧,还有一个封火法印卷轴。
然而,这并不是惠比寿最在意的。
他注意到,那个忍者,端着托盘的姿势极其小心,手臂尽量伸直,仿佛生怕托盘上的东西会随时炸开。
尤其是那两落起爆符,他甚至偏了偏脑袋,拉开了一些距离,像是光多看一眼都会炸似的。
“别担心,我制作的起爆符只有我能引爆。”惠比寿瞥了一眼托盘,语气平淡,却开口问了个让人意外的问题:“我墨镜呢?”
猎的脚步顿了顿,面具后传来他略显闷闷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丝不耐烦:“墨镜?”
他低头想了想,似乎终于记起了什么。“哦,对了,当时你冲我喊时好像是戴着一副圆片墨镜……不过,”猎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敷衍,“我没见着。你被送来的时候,全身的东西都在这托盘里了。”
说完,他将托盘放在桌上,立刻后退了几步,虽有惠比寿的解释,仍像是想跟桌上那些“危险物品”划清界限。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巾,低头开始仔细擦拭自己的手指,仿佛方才端托盘时已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指尖和指缝都不放过,还换了一张纸巾擦了一遍手背,才满意地将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惠比寿看着这一切,内心啧啧称奇,这忍者怕不是有洁癖吧。
“好的,谢谢您。”他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失望说道:“算了,大概是丢在木叶医院了。”
“不用这么客气!”猎抬起头,声音平静,“火影大人交代过,这几天要好好照顾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说。”
惠比寿看了一眼腹部的伤口,抬头问道:“您是那天结界班的大人吧,我认得你的面具!”
猎点点头:“不用叫大人,虽然火影大人有令,不要主动打探你的情报,但是他私下里交代我,可以和你互相探讨交流一下……”
惠比寿狐疑:“火影大人什么意思?”,他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猎摆了一下头,像是再审视眼前这个少年:
“火影大人的意思……额……可能也许——我们未来会是同事?”猎的语气也不太确定。
不过随即,他就来了兴致,转移话题道:
“这些都不重要,我至今都有个疑问,想请你给解答一下!”猎的态度渐渐端正,完全没有因为惠比寿的年纪而小看他。
“你是怎么一个人穿过那个大阵的?”
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但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好奇。
惠比寿靠在床边,抬眼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回答:“体质特殊。”
猎点了点头,面具后的眼神却骤然一亮。
他身为结界班一班的队长,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瞬间让他脑中联想出无数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