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闻言,皆是一阵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摩,却无人敢再出声。
大殿内一片寂静,唯有太后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让人心生敬畏。
他们心中暗自嘀咕,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就被太后抓下去给阉了。
看看那柳宗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太后见那两侍卫还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眉头微皱,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哀家说的话现在也不顶用了吗?”
两名侍卫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见皇上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将柳宗岩往殿内拖去。
其实太后要处置这柳宗岩也并非一时兴起,她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
今日刚好借这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就怪不得她了。
“太后饶命啊,皇后娘娘您救救微臣啊!”柳宗岩一边被侍卫拖行一边大声喊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皇后气得牙痒痒,这柳宗岩不仅是她的得力助手,还是她的表哥。
这要是自家表哥变成了太监,那她以后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啊?
“太后,这柳尚书虽说是言语有些过激,但他并没有说错啊。
楚家嫡女不过一婴孩儿而已,的确做不得这护国公主。”皇后上前几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与坚决。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了了,若说楚凝萱是太后要保护的凤女人选之一,那么这柳宗岩便是她要全力保护的另一枚重要棋子。
“哦?是吗?”太后闻言冷笑一声,“那皇后的意思就是哀家在这里大放厥词了?还是说哀家以前腿痛是在无病呻吟了?”
太后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震得皇后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大臣们没有一个敢反驳太后的话,这谁敢说太后是在装病啊。
而且连太医都已经诊断出太后那是风湿引发的腿痛,本就不是一个好治的病,只能好生的养着。
现在人家一婴孩儿的尿给太后治好了多年的顽疾,太后想怎么赏赐就怎么赏赐。
他们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管那些个做什么。
皇后想要撞枪口跟他们有毛关系啊,还是闭嘴吧。
“母后,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后一时找不出应对的说辞,只好先应付着。
“那么,皇后的意思就是也认同哀家这一做法了?”太后冷冷道。
皇后此时只能默不作声,太后见状,厉声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是哀家这话说的还不明白吗?还是说你们也想和他一样?”
侍卫哪敢再怠慢下去啊,立马拖着柳宗岩就出了殿,等待他的便是那阉割之刑。
就在这时,尹嬷嬷已领着张顺及几位临安村的村民,步履稳健地步入大殿。
那村民手中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沉甸甸的,似乎装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禀太后娘娘,老奴已将张顺带到。这几位,便是临安村的代表,特来为皇上献上他们的心意——那些承载着希望与辛勤的农作物,以及由它们精心制成的佳肴。”尹嬷嬷的话语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庄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队列最前,分别是郭强、王二牛、洪大夫与吴老汉,四位村民的面庞上写满了敬畏与虔诚。
“我等参见皇上,参见太后。”郭强等人虽未曾谋面龙颜,却也知晓此中的礼仪,遂齐齐跪倒在地,行以古礼,言辞中满是惶恐与敬意。
“草民郭强、王二牛、洪全、吴老汉,恭请皇帝陛下圣安,太后娘娘金安。”他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字一句都充满了对皇权的敬畏。
“起身吧。”皇上轻轻抬手,声音温和而有力。
“多谢皇上。”张顺及其同伴们齐声应答,起身之际,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