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温柔与深情,在此刻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死寂的绝望。
“如此迅速,便决定要为那个卑贱之子铺就坦途了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不甘,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她心中那份未死的希望。
提起太后,她的心中更是充满了不甘与怨恨:“你那双腿,即便痛不欲生也不过是瘫痪之状,凭什么一泡尿就能让你重获新生?这世间的不公,真是可笑至极!”
“贱人!全是贱人!”皇后在心中反复咒骂,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她那已近乎崩溃的边缘。
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她的绝望,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不可遏制的洪流,将整个凤仪宫淹没在一片汹涌的波涛之中。
“娘娘,您息怒啊,小心隔墙有耳啊!”一宫女战战兢兢地凑上前,声音细若蚊蚋,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触动皇后的雷霆之怒。
皇后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宫女顿时花容失色,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坐在地上。
她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和地上的碎片一样,被皇后的怒火湮灭,没想到就在这时,太师裴纲那沉稳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
“都已经做上皇后了,还这般沉不住气,以后如何做得大事。”太师裴纲缓缓步入屋内,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他身为朝中重臣的威严。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他的儿子裴仕庆,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却又不敢多言。
宫女见是太师,连忙对他恭敬的行了一礼,遂便和所有宫人鱼贯而出。
然后整个房间便就只有皇后、太师和裴仕庆三人了。
裴纲心中早已算定,他这个女儿在宫中定会大发脾气。
这不正好中了那老太婆的奸计吗?
他知道太后那个老谋深算的女人早就想废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只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而现在,仅仅是用一泡尿液将她的风湿腿给治愈了,就封人家做了护国公主,这个借口实在是太过牵强。
别说他不服,就连整个朝堂之上绝大部分的大臣都不会服气。
但反观那柳宗岩就没有那么好命了,他是直接被阉割变成了太监。
不得不说这是太后给他的一个下马威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他本分一点不要妄想得到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皇后听着太师的训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感到委屈又感到无奈。
但她知道在这个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她必须保持冷静否则只会成为别人的棋子。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对太师和裴仕庆行了一礼:“父亲教训的是。”
皇后在裴纲面前从来不敢有太多的强势,因为这皇后之位便是裴纲将她拉上去的。
用裴纲的话说,我既可以将你供上皇后之位,亦可以将你拉下来。
所以,对裴纲,皇后永远都是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模样。
太师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他知道皇后虽然脾气火爆,但内心还是明事理的,只要稍加引导定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于是他便缓缓开口:“你既然已经坐上了皇后的宝座,那就要学会如何驾驭这个后宫,学会如何运用你的智慧和手段去稳固你的地位。”
皇后见是自己的父亲,就稍稍的收敛了些怒气,但心里还是不服,“可是本宫就是不服啊,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个还在吃奶的奶娃,凭什么能坐上护国公主的位置。”
“凭什么?就凭她一泡尿就治好了太后的风湿腿,就凭她第一眼就能让太后和皇上中意她,即便是她还是个在吃奶的奶娃,只要她有那个本事,太后就会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她。”说完,一巴掌就打在了皇后的脸上。
皇后的脸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巴掌印,“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为父都白教你了。”太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