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了趴在地上、死死抱住沈清瑶脚的杨喜凤,纷纷开口劝慰。
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杨喜凤,你就让沈清瑶进去瞧瞧,看看陆秀才到底在不在里面,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嘛,何必如此执拗。”
旁边一位年轻的后生也附和道:“就是啊,沈清瑶不过是个女娃,进去瞅瞅,对你女儿又能有啥影响呢?你这般阻拦,倒显得有些心虚了,难不成陆秀才真的在里面?”
这时,有一个长得嬉皮笑脸的男子,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大声说道:“咱这村子可真是够热闹的,上次是李梅枝跑去别人家,这次倒好,陆秀才半夜竟跑到别人闺女房里,平日里瞧他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没想到还有这般孟浪的一面,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男子就看不惯陆泽这般行径了,读书好,人长得那是没得挑。
村里的姑娘都被他夺去了眼球,以前他住在镇上,村里的年轻姑娘就芳心暗许,
谁能料到,陆泽后来竟回到了村里。
这一下,更是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姑娘们的心湖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出现,让整个村子都仿佛变得明亮起来。
村里的姑娘们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偷偷地将目光投向他,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爱慕,哪怕他们的爹娘不允许。
无论是在田间劳作的间隙,还是在溪边洗衣的片刻,姑娘们总会不自觉地拿身边的年轻小伙与陆泽作比较。
那些平日里在村里也算健壮能干的小伙子们,此刻在姑娘们的眼中却突然变得黯淡无光。
在她们心中,陆泽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明月,而其他小伙不过是地上的蝼蚁。
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凭什么拥有这一切?凭什么让所有姑娘的目光都只追逐着他?
这男子越想越气,心中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几乎要将他的内心世界完全占据。
不管陆泽是不是自愿的,他半夜在一个姑娘房间里是事实,刚好借此机会来挫挫他的锐气。
胡素芳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气呼呼地朝着那人说道:“你在胡咧咧些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是陆秀才主动到杨喜凤家里的?刚刚我不是说得清清楚楚,是被杨喜凤两个哥哥打晕了弄过来的,你可别在这儿瞎造谣,败坏人家名声。”
那男子被胡素芳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也朝他看过来,羞得他赶紧躲到后面去。
沈清瑶则低眉看着抱着自己一只脚的杨喜凤,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冷冷说道:“放开,若不放开,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此刻的她,满心都在牵挂着陆泽的安危,只想尽快确认他是否安好,哪有心思与杨喜凤这般纠缠。
只要陆泽无事,日后有的是时间与杨喜凤慢慢计较。
杨喜凤却仿若未闻,反而抱得愈发紧实,脸上带着一丝决然,大声说道:“就不放,有本事你打死我啊,看你敢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沈清瑶见此情形,无奈地回头望向老村长,那眼神中饱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她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