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豆花去河边洗衣服回来,听到这话,低着头不敢往前走了。
她的身影显得那么落寞与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
有人眼尖看到她,提醒那人说话注意点。
那人却不以为意,“她听到更好,好让她知道陆秀才因为她受了多大的罪,我看着陆秀才这个伤,弄不好,以后还会留下后遗症,杨喜凤还想抵赖不想赔钱,要是我钱不要,要打回去才解气。”
沈清瑶自然听到这些人的话,也看到了李豆花一脸难堪的站在不远处。
她一点也不可怜李豆花,那男子说得对。
陆泽不就是受了大罪吗?人都被打得灵魂出窍了。
到了镇上的药铺门口。
沈清瑶给钱李大爷,他不收,说上次给那一两银子都够够的了。
上次那一两银子是当买一个信息,这次李大爷无论如何都不肯收。
沈清瑶无奈,只能走到不远处的包子摊子,买了两个肉包子,放在他的牛车上,然后扶着陆泽进去了药铺。
给陆泽看病的大夫还是之前误会,沈清瑶和陆泽他们是夫妻那个。
大夫仔细地打量着陆泽后脑勺那块凸起。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了几道深深的纹路,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弄的,这般严重?”
沈清瑶站在一旁,神色略显紧张,轻声回道:“被人打的。”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不如实的回答,恐怕难以瞒过大夫的眼睛,毕竟这伤的程度,四脚朝天摔跤绝不可能造成。
大夫轻轻摇了摇头,一边用手轻轻触碰着陆泽的伤处,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就说嘛,看着就像是被硬木所伤,若是寻常摔跤,决然不会如此严重。”
听到大夫强调严重,沈清瑶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陆泽身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陆泽的精神状态仿佛在逐渐变差。
回想陆泽刚醒来那会儿,除了因头部伤痛偶尔难忍,整体还算正常。
可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似乎就是从喝了那碗人参水,随后流了不少鼻血开始的。
大夫微微抬起头,安慰道:“不用担心,擦点消肿的药膏就可以了,我先给他把完脉再说。”
沈清瑶姐弟俩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凝视着大夫为陆泽把脉。
片刻后,大夫的目光突然锁定陆泽,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今早吃了什么?怎么有一股气在里面翻滚一样,如此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
还没等陆泽开口回应,沈清瑶就急忙抢着说道:“我煮了一碗人参水给他喝,没多久还流了不少鼻血。”
大夫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对了,你大哥的身体,之前我就叮嘱过,虚则不能食太补之物,人参虽是好东西,可若用之不当,却会危及性命,以后切记不可再给他吃了。”
沈清瑶的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陆……我大哥现在脸色如此差,也是因为我煮了人参水给他喝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