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悔啊,这不是问陆秀才嘛。”沈清瑶笑着解释道。
陆泽朝着沈清瑾说道:“你阿姐是开玩笑的,她以前答应过别人的事,有反悔过吗?”
他的声音温和而耐心,像是在安抚着有些激动的沈清瑾。
沈清瑾摇头,“没有,阿姐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
“那不就对了。”
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的,驴车缓缓走在路上。
到了村里。
村里人看到沈清瑶赶着驴车回来,果然议论纷纷。
“今早沈清瑶他们不是坐着李大爷的牛车去镇上的吗?怎么现在赶着驴车回来了,不会是她买了驴车吧。”
一个村民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说道。
“你是不是傻,不是她买的难道是别人送的?谁有那么大方买一头驴送人的。”
另一个村民不屑地反驳道。
“可是听说一头驴要十多两银子,沈清瑶天天挖那些草根,还要养两个人,她怎么这么能?”
一个妇女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嫉妒与猜疑。
李铁牛犹如一尊愤怒的雕像,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清瑶那辆渐渐远去的驴车。
这几日的杏花村之行,对他来说仿佛是一场噩梦。
他的妹妹,竟然被可恶的杨胖子打得遍体鳞伤,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布满了全身,每一处伤痕都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他的爹娘,因为这些事情,情绪变得极度不稳定,每日不是激烈地争吵,便是互相推搡着大打出手。
李铁牛满心认为,这所有的不幸,这如同天塌下来一般的变故,都是那个沈清瑶一手造成的。
当他看到沈清瑶坐在驴车上,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甚至还购置了一辆崭新的驴车时。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心中不停地怒吼:她凭什么?凭什么还能如此快活自在?
沈清瑶自然是没有看到的,她正赶着驴往村尾走。
到了家门口,沈清瑶把驴车上的东西往自家里拿进去后,出来朝着陆泽说道:“我这院子没有合适的地方做一个驴圈,所以我想在你屋子边上盖一个驴圈,你觉得怎么样?”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关切与期待,微微歪着头,等待着陆泽的回答。
她这样安排纯属是为了陆泽的安全着想,他一个人住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头驴通人性,要是再有人半夜找陆泽的麻烦,它一定会疯狂的叫唤起来。
到时她听到声音赶过去,不比醒过来赶过去看到陆泽不在屋里,那种心情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陆泽听到沈清瑶这样说,转头看向自家茅草屋那边。
他的目光在那片空地上扫视着,似乎在脑海中勾勒着驴圈的模样。
沈清瑾却以为他是嫌弃驴脏,有味道,他扬起头看着陆泽说道:“陆秀才驴不脏的,等一会儿我就牵它到小水坑那边给它洗澡,一定会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一点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