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官差一边说着,一边摊开手心轻轻敲着,似乎在刻意彰显着他们的权威。
陆泽并没有理会两个官差的话,而是将目光直直地投向钟子贤,眼神中满是讽刺,冷冷说道:“我怎么不知,我变成了曾经的陆秀才,我不一直都是秀才?钟大举人什么时候有权利可以随意把一个秀才轻易抹去,噢,我知道了,一个秀才钟大举人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毕竟现在举人的身份还是从我......”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精准地刺向钟子贤的要害。
钟子贤听到陆泽的话,突然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那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失去了血色,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忙打断陆泽的话,“闭嘴,现在是说你交管理费的事,你就算是秀才又如何,难不成还想继续参加科举?”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慌乱和心虚,眼神也开始游离不定,不敢与陆泽对视。
陆泽继续不按套路出牌,嗤笑一声,“怎么钟大举人这么快就嫌弃了举人身份,想我......”
钟子贤见陆泽越说越离谱,他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
他赶紧上前一步,伸出手紧紧拉着陆泽的衣袖,那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此刻几乎要嵌入陆泽的衣服之中,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自然知道陆泽接下来想说什么,这种事,他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一旦传扬出去,他苦心经营的名声必将毁于一旦。
陆泽用力地推开他,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仿佛看着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说道:“我话都没说完?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难不成钟大举人心里真想让我继续参加科举,然后你再次偷梁......”
“闭嘴!”钟子贤愤怒地吼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
突然有些后悔找上陆泽了,他原本可以好好做他的举人,享受着众人的尊崇和艳羡。
陆泽则在这市井之中卖他的鸭爪,过着平凡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为什么就沉不住气要找他麻烦呢?
而且他发现陆泽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不争不抢的陆泽了。
要是换成以前的陆泽,他或许能再次把他踩倒,可现在问题是他已然不是从前的他了。
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惊讶和戏谑,像是无数根针在刺着他的自尊心。
他的心中暗暗叫苦,如果就这么带着两个官差离开,那他以后在这镇上可就更丢面子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无奈,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心中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前这尴尬的局面。
陆泽心中暗自估量,两次说话都被钟子贤蛮横地打断,不过他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便从容地举起双手,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好,听钟大举人的话,我闭嘴便是。”
那语气中透着对钟子贤的轻蔑,仿佛在说这场闹剧他不过是看在对方身份上暂且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