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看了看四周,像是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小声说道:“还有谁,肯定是王翠娥啊,她以前天天说沈清瑶怎么个怪法,我们当时也是听信了她的话,不过也不怪她这样说,沈清瑶自从她爹娘去世后,我们村里没有哪个成年男子有这个胆量进那座山,只有沈清瑶,一个丫头片子敢一个人进去挖草药,一挖还挖了两三年,啥事都没有,你看多邪门一个人。”
说完,这妇人看到刘桂花和沈清瑾眼睛直瞪着她,急忙摆手,说道:“不是我说的,这都是王翠娥跟我们说的,不信你问问她们。”
她指着其他几个妇人,几个妇人纷纷点头,说道:“都是王翠娥说的,现在她每天要找很多猪草喂猪,没空说沈清瑶了,我们身边没有这种人,自然能分辨出来好坏。”
刘桂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是外村嫁进来的,不了解王翠娥这个人,听信她的话也无可厚非,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清瑶没有爹娘还要养自己的弟弟,人小不会种地,只能进别人不敢进的山里,挖一些草药来卖,你们却认为她是个邪门的人。”
刘桂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又有几分无奈,她是真心疼沈清瑶这孩子,不希望她再被人误解。
几个妇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个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刘婶,这不是我们不知道嘛,山被烧了,沈清瑶在村里待的时间长了,又没有王翠娥那个搅屎棍,我们肯定不会这样认为了,你放心。”
刘桂花见该说的都说了,心想以后她们怎么想,自己也管不着了,便说道:“忙你们的事去吧,我要给清瑶送些青菜过去。”
说完,她便挎着篮子继续往沈清瑶家走去。
院子里,沈清瑶,陆泽两人洗完木盆,陆泽看到屋檐底下有一堆木头。
这些木头是之前盖驴圈的时候剩下的,叫刘大壮帮忙锯成了一段一段,现在已经晒干了。
陆泽心想,得把它们劈开放好,免得下雨又被淋湿。
他转头问沈清瑶:“家里有没有斧头?”
沈清瑶此时还在一桶水一桶水地从井里拉上来,倒进水缸里。
听到陆泽的话,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说道:“有,在厨房门内,你要斧头干嘛?”
陆泽指着那堆木头说道:“劈柴火。”
说着,他便大步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把小斧头走了出来。
沈清瑶眼神里透露着一点担心说道:“要不等会儿我来劈吧。”
陆泽那点力气,劈这木头怕是有点费劲,万一不小心,还会把自己弄伤。
陆泽走到一堆木头的边上,自信满满地说道:“没事,我可以的,这木头没有节,应该用不了多少力气。”
沈清瑶见陆泽这样说,暗道:随他吧,这种松木说好劈也有不好劈的,晒得很干才劈,半干半湿的,一斧头下去,它会卡住了,要拿斧头出来还得费劲。
转头继续打水上来,倒进水缸里。
陆泽说完弯下腰,试图把一根木头立起来。
木头有些粗糙,在他的手里微微晃动,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用力劈下去。
谁知,那木头不但劈不开,斧头还卡在了里面。
陆泽用力地想把斧头拔出来,可那斧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纹丝不动。
他又着急地用手去掰,结果手指被夹在里面,痛得他脸都红了。
但他咬着牙,硬是不出声叫人,觉得这要是被人看到,实在是太丢人了。
沈清瑶将水缸装满水后,一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她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