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一抬,手中丝娟儿一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得就更厉害了!
“你给我闭嘴。”
姜卓脸色铁青,见那柳氏一副泼妇骂街的赖皮样子,就差没一口气憋死过去。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伸出手,指着柳氏数落道:“看看,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能不能顾着点颜面呀?你这做派,成何体统哟,你让我姜卓的老脸往哪里搁呀?
”你这样子要是叫外人瞧见了去,我这姜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啊,你这不是要找女儿,你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柳氏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失仪了,如今她女儿离家出走,她也是急糊涂了。
南宫元蝶走了进来,赶忙把柳氏扶起来,此番倒是解了柳氏的尴尬。
“父亲,母亲,下人把整个姜云界都寻遍了,并未见归瑶影踪,元蝶猜想,归瑶早就计划好,要离开姜云界,
你二位老人家也不要着急,归瑶修为也算是有些天赋,她平日里也机灵得紧,就算是遇上危险,也有保命的能力!”
南宫元蝶很会说话,姜卓气儿消了不少!
“归瑶之前要去何方,都会告知于我们,如今可是越发不像话了!”姜卓叹了口气:“她走时留了封信,说什么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要去努力争取,胡闹不是!她前脚刚走,我已经派人去翊粟国打探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柳氏用手帕擦干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姜卓,祈求道:“老爷啊,眼下还是要多多派人去他国找人啊,那域境苍澜也要派人去啊,
我们的那些分店的掌柜,也要通知他们,要是看见归瑶,要立即派人来通知我们呀,她一个姑娘家出门,万一遇到坏人,可如何是好哟?”
南宫元蝶想了想,也开口安慰道:“我立马修书一封,派人送去蚩墨国告知父王,请父王张贴告示寻人才是,若归瑶真的在蚩墨国,父亲母亲也可安心些!”
“你们那蚩墨国匪患猖獗,流民动乱的,归瑶要是去了那里,怕是更加危险!”
“嗯嗯…咳…咳…”
姜卓赶忙捂嘴咳嗽,不断的用眼神提醒柳氏别再乱说话,他看见南宫元蝶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
柳氏惦记女儿,心里很不放心,嘴巴一张,就爱实话实说!
这么一说,竟有些伤了南宫元蝶的自尊心了!
柳氏回过神,老脸一红,她不安的看着南宫元蝶,特别想找个地洞躲进去!
“哎哟哟,你瞧我这嘴啊,真是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柳氏拉着元蝶的手,内心挣扎道:“元蝶啊,你可莫要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啊,母亲呢就是一乡野妇人,见识浅薄,这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啊!”
姜卓坐回椅子上,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柳氏,暗自叹气,埋怨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婆娘回来!
“那个,老爷啊,我去瞧一瞧有没有归瑶的消息,你们聊,我先走了。”
柳氏见势头不对,南宫元蝶低着脑袋暗暗神伤,也不说话,无奈之下,她只能赶忙找个借口,拔腿就开溜。
走到半路,柳氏想起自己那宝贝女儿如今下落不明,眼睛红红,掏出绣帕擦着眼泪,又嚎啕大哭着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宫元蝶有些气闷,行了个礼,也回了自己院子,如今蚩墨国不太平,她也不清楚那翊粟国太子为何要针对他父王!
姜卓看着南宫元蝶离开,深深叹了口气,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蚩墨国的事情,最近传的是沸沸扬扬,翊粟国太子上官寻一道道诏令,直接断了蚩墨国一半的财路。
更有消息传出,上官寻手段狠厉,一夜之间,血洗了蚩墨国安排在翊粟国的所有暗探,数量之多,难以想象!
消息传到姜卓耳中时,纵使他久经沙场,也算得上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刹那间也觉得不寒而栗,那手段确实够厉害!
想到那翊粟国太子,姜卓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姜归瑶,那上官寻就是他女儿姜归瑶心心念念的男子。
可那人,是翊粟国未来的帝君,也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他姜卓这一亩三分地,有何颜面去想这桩婚事。
想,倒是想过,他既希望自己女儿姜归瑶可以得偿所愿,又害怕自己女儿用情太深,最后被上官寻冷漠拒绝……
那个年仅二十一岁,就可以全权接手一个泱泱大国的男子,只怕,是不会轻易看上他家的归瑶……
姜卓正思索间,姜府胖胖的管家,领着一秃头和尚来到大厅。
和尚很有礼节,双手合十唤了句:“主子,时日已到,那药可还要继续给?”
姜卓眼神示意,管家恭敬的退了下去。
姜卓冷道:“那人可有什么异动?”
“回主子,无任何异动,与平日一样,寡言少语!”
姜卓又道:“你们可探出他的身份?这么久了还是不开口吗?”
和尚惭愧低下头:“属下无用,他执念太强,怕是死也不会说出,他若不说,主子可要送他走?”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冷笑一声,伸手从袖口掏出一瓶药,递给和尚,说道:“这药给他服下,告诉他,如果他敢自戕,我就会送那个人下地府去陪他。”
“是,主子。”
和尚收下药,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姜府,随后骑上快马离开了姜云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