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中也有泪,乐中也有哀。”
易洛见那二位皇子呆愣住,笑道:“不好听是吧,那我再换一首。”
“啊~啊~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啊~啊~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终于有一天,你会修到七环。”
“修到七环怎么办,你比五环多两环。”
“易洛,你唱的什么鬼?”
“啊啊啊~,太子殿下莫急,我再换一首,我再换一首。”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洛洛,你是在捅我心窝子吗?你可知道我只能活一百多年啊???”
“啊啊啊~,二皇子,我错了……”
“…………”
几个时辰后,几人来到了郡都城池外,蚩墨国以黑为美,所有城池均为黑色,易洛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城池,有些疑惑,修这么高,难道是为了防劫匪?
守城的小兵见状,赶紧打开了城门,好像事先知道他们要来一般,面部表情拿捏的很到位,一副恭敬的模样把他们迎进门。
不正常,很不正常!
易洛带领着众人,东瞧瞧,西看看,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打量着那二位皇子,心想,难道是因为她身后的两尊大神,这些兵兵才会如此客气的!
想归想,她转身又带着几人继续往前走,没多会,几人来到了郡守办公的衙门。
郡守王春旗已经带领一众衙役,规规矩矩的站在大门口等待。
易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问领头的朝官:“王郡守,你这是这是要整哪出?看你的样子,像是早知道我们要前来啊?”
王春旗抬眼看了看几人,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回道:“下官王春旗,见过易洛姑娘,姑娘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下官在府衙略备薄酒饭菜,请姑娘赏脸。”
上道,这郡守很上道。
易洛哈哈一笑:“王郡守,你可真是个明白人,不会死鸿门宴吧?”
王春旗一愣,竟不知何为鸿门宴。
易洛扭头,看着大伙儿一笑,伸手一招,朗声道:“兄弟们,都进去歇一歇,吃饭时间到了,刚好肚子也饿了,郡守大人既然都发话了,就算是下毒,咱们怎么着也要给个面子啊,是不是啊?”
某人说完,长腿一迈,直接就踏进了那府衙中。
郡守战战兢兢的抹了一把汗,妈耶,谁敢下毒啊,怕是想死吧!他现在连头都不敢抬,这些个大人物可不是他敢招惹的!
楚沐笑了笑,眸子里全是易洛肆意洒脱的模样,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抬腿跟随其后,他很喜欢易洛的性子!
上官寻自然也是喜欢易洛的,眼下他有大把时间可以陪着她,随她怎么闹,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他都会陪易洛去做。
几人跟在易洛身后,也都进了那府衙大门,那饭易洛说吃,那就都去吃好了。
王春旗抬头面色苍白,他岂会不知那几人是谁,这群人的到来,似是直接拿把刀戳他心窝子,不妙,很是不妙!
酒足饭饱,易洛放下碗筷。
接下来就要谈论公事了,郡守王春旗冒着丢命的风险,拒绝了那两国一界的年轻人参与,还好那几人明事理,也不过多计较。
王春旗单独引领着易洛与程子初二人来到一处议事堂。
易洛就觉得更奇怪了,按理来说,她也是姜云界的人,这郡守为何要留下她呢?本来她还想请那两尊大神出出主意,眼下只能靠程子初了!
二人落坐。
王春旗去了案柜处,麻溜的拿起一本泛黄的书册,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来到易洛身前,弯着腰,双手呈上。
易洛吓一跳,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沫,她疑惑的打量着眼前之人,她易洛何时这么有面儿了,还能参与进蚩墨国政务了?
“姑娘,这便是大匪血老鸦的全部记录,其中包括总人数,山头据点,以及这些年来作案的经过,也包括屠杀的人命。”
易洛托着那书册,根本不想打开,她就不是处理朝务的那块料,她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程子初,随手一扔,就丢到了他手里,眼下是怕想做甩手掌柜。
“子初,你当官多年,你好好看看,看完后大致说说前因后果,以及你对此事的看法,你既有才,就不能被埋没了不是!”
程子初接过书册,心中一喜,他没有想到,易洛竟会如此信任他,点了点头,也不啰嗦,直接翻开,细细看了起来。
半响后
他合上书册,说道:“阿易,血老鸦目前控制七个县,每县有固定的据点,发展到目前,已经达到千人有余,其中很多劫匪都是各县百姓,且,是被迫做的劫匪。”
“子初,能否说详细点?”
“好,”程子初点了点头,继续道: 血老鸦从开始的几十人发展到现在的千人,共用了五年时间,也算不得规模繁大,几年下来,手上人命已百条有余,细细一看,倒不似劫匪那般烧杀抢掠,我隐约觉得,这血老鸦似是被人掌控着一般!”
郡守王春旗忐忑不安的站着,不敢吭声,他没想到易洛竟会如此信任程子初!
易洛问: “他们是控制,意思就是说,血老鸦只是一枚棋子,而幕后之人控制血老鸦的目的是什么?是搜刮百姓的银钱?”
程子初点头:“你说得很对,世人存活,皆需银钱,他们要求每月每户交银十两保家人平安,当然,除了劫匪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