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白眼一翻,没见过一家有女百家求啊,没见识,她伸手一招,像放风筝似的把那半死不活的劫匪默多克控制在手中。
南宫文武忙开口:“此处不适合讨论公事,姜洛姑娘随我换个地方可好。”
“好吧,既然太子都开口了,我要是不去,岂不是不给你面子?子初,我们走。”
易洛拉着程子初,拖着默多克,大摇大摆的跟在南宫文武身后,看样子,是要去好好谈论一番才能算完。
几人依旧来到郡府议事大厅,易洛把土匪默多克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南宫文武眉头一挑,易洛也瞄了他一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松阳县县令程子初,见过太子殿下。”
程子初双膝跪地,恭敬的给南宫文武行了一个大礼,那人毕竟是一国太子爷,他只是个小县令,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南宫文武看着程子初,回忆了一下,着实是没有多大印象。
“不必多礼,你且坐下听事情就是。”
南宫文武看向易洛,又有些头疼了,这女人她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修为逆天就算了,还就偏偏就盯上了蚩墨国,如今专门在他地盘上搞事情。
打又打不过,说也不能说,连他那父王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她在冀北到处打劫,这些他全都知道,但一国之主都睁只眼闭只眼,他一个做儿子的又能说什么?
东守郡可是他南宫文武的地盘,眼下他被易洛盯上,无奈之际,他只能找只替罪羊,推上台面,解决此事。
易洛如此作为,全是靠着自己那身通天的修为,此事若是换做普通人来做,恐怕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如今那方颜君已是六层境,知道易洛厉害,也只能在那域境苍澜躲着,根本都不敢在易洛面前露脸。
易洛有能力,却没有仗着一身修为为非作歹,反倒是爱百姓,心系苍生,拥有一颗赤诚之心,才会如此招人喜欢!
南宫文武打量着易洛,并不言语,眼下怕是想等易洛先开口。
易洛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见那黑衣太子不说话,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如今这王郡守畏罪自杀,你看,是哪位大神这么有本事,竟逼得一郡之首悬梁自尽?”
南宫文武不动声色道:“姜洛姑娘这话说得,本太子也是今日才刚到东守郡,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敢问太子,你怎么会突然来此?可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姑娘近几个月都在我蚩墨国劫富济贫,很得民心,听闻姑娘在此,心生敬仰,特此赶来一睹姑娘风采。”
“我是悄悄来的此地的,那郡守一死,太子殿下就现身了,你是真的来看我,还是未卜先知这郡守要上吊自杀?我文化少,你可不要欺负我没读过大学啊!”
程子初静静听着,有些意外易洛口中那些稀奇古怪的词话,什么文化?什么大学?他完全没有听说过!
上官文武深吸了一口,解释道:“姑娘有此怀疑,实属正常,那日突然间听人传报,说是有位姑娘在松阳县暴打血老鸦,
本殿下一想,除了姑娘你之外,谁还能有如此本事,姑娘的修为逆天,委实令人向往不已,特地赶来一见。”
易洛自然不信,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血老鸦盘踞此地五载有余,若不是朝中有人包庇,岂能存于今日不灭。
“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喜欢听,眼下郡守已死,你说该怎么办?”
“姜洛姑娘,无需担心,郡守死了,换一个就是,这血老鸦嘛,本太子既然来了此地,自然会一举剿灭的,给这一方百姓一个交代,还百姓一片安宁。”
此话说得大义凛然,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势,易洛白眼一翻,觉得此人特别虚伪,她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你要派兵去杀人灭口?”
“姜洛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本太子跟此事可没有关系,郡守已死,抄家查办即是,血老鸦群龙无首,成不了大气候。”
南宫文武一万个没有想到这女人说话这么直接,还真是仗着自己一身修为,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啊!
“太子殿下,我叫易洛,不叫姜洛,我现在只想知道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谁,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你接手去查,你怕不是贼喊捉贼吧?”
南宫文武眉头紧蹙,有些不悦,“易洛姑娘,青天白日,你这青口白牙的一通冤枉,可是有些仗势欺人了?你说你要查,请问,易洛姑娘想如何查?”
易洛伸手指向了程子初,朗声道:“程子初这孩子,我看着挺不错的,此事就交给他查吧,等他查出那幕后主使是谁,我便带着证据进宫见老皇帝,亲自禀明一切。”
南宫文武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姑娘,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并不是我蚩墨国人,无官无爵,如此插手我国政务,实属僭越。”
空气安静了下来……
易洛冷笑一声,紧紧的盯着那说话不脸红的蚩墨国太子。
程子初神色紧张,坐立不安间,却不敢开口说话,
“太子殿下这话说错了,洛洛只是处理自己家里的事情,何来僭越一说。”
上官寻踱步而来,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他此时换了一身华贵的紫色衣衫,多少是不想与南宫文武撞衫。
易洛见帮手来了,心情瞬间大好。
南宫文武幽幽道: “哦,上官太子,这是何意?难道你也要插手我蚩墨国政务吗?”
上官寻在易洛身边坐下,云淡风轻开口道:“南宫太子多虑了,本殿下只是见不得易洛受委屈,特来给易洛讲个故事。”
易洛笑问:“什么故事?若是好听的,你就大方些讲出来,刚刚我与南宫太子说了半天话,过程不是很美妙,氛围有些压抑,你快些讲,活跃一下气氛!”
“就你这调皮的性子,叫我怎么说你好,你既然想听,我讲你听便是。”
上官寻说完,伸手敲了敲易洛脑门,完全不在意现场还有两个外人。
南宫文武捂嘴咳嗽一声,别过眼睛不再看那打情骂俏的二人,程子初垂下眼睑,心中酸涩,不忍再看。
上官寻这才慢悠悠开口,“听闻上任国主南宫景仁,曾以仁义治理天下,善待百姓,虽说蚩墨国那些年月并不富庶,但百姓也能安然度日,那莫王后心肠慈悲,协助国主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你说是吗?”
南宫文武一动不动的看着上官寻,表情有些明明暗暗,道不清楚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