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司徒钰身后的景一闻言,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印信,
向前一步,冲着那官兵怒吼一声:“大胆奴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此乃相府印信!还不赶快叫你们家大人冯瑜出来迎接!就说是我家相爷要见他!”
那官兵起初还有些不以为然,但当他看清楚景一手中的印信以及听到“相爷”二字时,瞬间脸色大变,
原本嚣张跋扈的气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
只见他连忙弯下腰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哎呀!,原来是丞相大人亲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请丞相大人恕罪!
大人快里面请,这外边风大,万一有个闪失,小人可担待不起……小的这就派人前去通报太守大人!”
说着,便侧身让出一条道路,恭恭敬敬地请司徒钰等人进入县衙。
他一边说一边朝另一位官兵使眼色,他则引着司徒钰往县衙里走
不多时,冯瑜匆匆赶来。只见他身着官服,面上虽带着几分疲惫强装着镇定。
“参见丞相大人,不知丞相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司徒钰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本相此次前来,便是为这疫病之事。
本相看这街上百姓痛苦不堪,你身为太守,却将这县衙守卫如此森严,是何道理?”
冯瑜一听,扑通一声跪下,“丞相大人明鉴啊,下官只是怕疫病传入县衙,到时无人主持大局才出此下策。”
司徒钰微微皱眉,“如今你等可有应对疫病之法?”
冯瑜面露难色,“大人,下官无能,城内大夫至今尚未寻得良策。”
司徒钰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那本相便先查看一下病情较轻之人以及最为严重者的状况。
速速将你们这里的大夫请来,与本相同行共同研讨此次疫情的详情。”
冯瑜听闻此言,顿时脸色大变,惊惶失措道:
“相爷万万不可啊!您贵为一朝丞相,身份尊贵无比,怎能以身涉险呢?o(o?`3?′o)?!!!”
“哼!愚不可及!本相虽说身处朝堂,但对岐黄之术也略通一二。
若不亲自察看病人的具体情形,又如何能够知晓该用何种方法来医治?
身为地方父母官,肩负着百姓们的生死存亡,在此关键时刻居然如此贪生怕死,
冯大人,你当真不想要头顶上这顶乌纱帽了吗?”
司徒钰双目圆睁,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不容丝毫质疑。
冯瑜被吓得面如土色,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
“是……是,相爷请息怒……下官知错了,请相爷恕罪……下官这就去安排,这就去……”
说着,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外奔去。
剩下一屋子小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司徒钰坐在上首眼神微眯,偶尔扫视一圈,有人不经意间与之对视,被那里面的森寒之意吓得立马瑟缩再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