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不信,但是没有继续追问。
他捂着胸口,咳出咽喉处的血,好心提醒:“你身后之人自招祸乱,前往天启的路上会有源源不断的刺杀,一次比一次棘手。
奉劝阁下赶紧离开,莫要为旁人白白丢了性命!”
叶鼎之不以为然,“多谢!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性命更珍贵。”
为首的有些惭愧,抱了抱拳,和同伴们相互搀扶着离去。
纷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月合跳出马车,抠着小手,关切地问:“可有受伤?”
叶鼎之摇头,活动活动筋骨,“我没事,接下来要委屈姑娘了。”
月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远去的马蹄印子,不禁抿了抿唇,莞尔一笑。“走路减肥,正好锻炼锻炼身体!”
“哈哈哈!姑娘率性不羁,有江湖人的爽朗!我拿包袱,你自己走。”
叶鼎之去车上取出两个包袱。
灰色的那个软趴趴的,比较轻薄,基本就几件换洗衣物。
暖黄色的包裹鼓鼓囊囊,拎起时可以听见清晰的瓷器碰撞声。
里面除了几套衣物,还有专用毛巾、洗漱用品和惯用的茶杯等。
东西带得太齐全了,第一次见的时候叶鼎之惊得合不拢嘴。都是些寻常物件而已,有钱哪里买不到。
孰料小姑娘振振有词,说什么产生了感情,认准对方。
认准一堆死物,走哪儿带哪儿,他也是大开眼界了。
习武之人身强力壮,背两个包袱不在话下。叶鼎之和月合脚步轻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知道下次来的是谁?”
“管他呢!干就完事!”
“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惹事,不怕事,让他们放马过来!”
“言之有理!”
……
“什么?你不接?”
暗河,提魂殿。
天官望着下首的苏暮雨,气得浑身发抖。“苏暮雨,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们!”
空旷的大殿内,苏暮雨位于中央,站得如白杨树般笔直。
想到此次的任务目标,他眼底闪烁着猩红的小火苗,拳头捏得嘎嘎响,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我认为暗河不应接这桩单子。”
“放肆!”
地官震怒,一掌拍碎扶手上的龙头。
“苏暮雨,别以为你是暗河这一代最出色的杀手,我们就会无底线容忍你!”
水官较为淡然,用眼神安抚两位同伴。“别急,他拒绝的任务多了去,不是还有个嘛。”
听到这句话,苏暮雨腾然抬眸,眼神锋利如刀。“不可……”
“怎么吵起来了?”
一个痞痞的声音自门外传入。
“我不是早说过,但凡苏暮雨不接的,我都接。”
苏暮雨面色发白,回头瞥见笑容灿烂的苏昌河,浓眉狠狠一皱,沉声呵斥:“昌河,这是我的任务,你不许插手!”
???
苏昌河偏了偏头,好整以暇地打量好兄弟。
居然有人能让暮雨露出这种神色,有意思,他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
“天官,他要杀的是谁?”
“昌河!”苏暮雨急切地想阻止他。
天官先一步开口 :
“云沧月合,司农署继承人。我知道你们和她相熟,这才交给你们去办。暗河有规矩,完不成任务的杀手得死。”
换言之:云沧月合和苏昌河,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