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苏昌河安全了,真正的安全了!】
稷下学堂里,小饱饱抹着眼泪,心情却出奇的好。
鉴于齐天尘察觉出她们的诡异,如今它干活都是悄悄的,特别谨慎。
暗河距离太远,收集信息就有了延时性。
一人一统提心吊胆一整夜,才确定苏昌河脱离了生命危险。
【那个苏烬灰好坏哦,咱们救下苏昌河,他居然还打他,可恶!】
小家伙拳头硬邦邦的,对着虚空挥舞几下,发泄满腔的怒火。
月合扶了扶胸口,眼睛干干的,欲哭无泪。
折腾一大圈子,她和昌河终于都能活了。
那群该死的上位者,视底下人如草芥,肆意打杀,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放心!昌河不会白白吃这个闷亏!】
仇恨值拉满了,苏烬灰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从姑苏到天启路途漫长,咱们这几天先补补精力。】月合囫囵吃完早饭,爬回床上补觉。
小饱饱乐得逍遥,屁颠屁颠去看《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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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青王躺在软榻上,悠哉悠哉地吃着燕窝。
看清来人的长相,他眼珠子不断扩大,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鹅蛋。
嗖!
回过神后,他手忙脚乱地下榻,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行一礼。
“浊清公公有礼!”
动作太快,牵动了伤口,青王疼得“嘶”了声。比起身上的疼,他更多的是恐惧。
最近没犯事,浊清公公怎么来了?
难道,父皇还在因司农署的事恼怒自己?
越想越惊悚,青王两条腿打着颤儿,身体摇摇欲坠,跟树上的落叶一样可怜。
浊清见他这副怂样儿,后悔今日拜访了。
不过转念一想,诸位皇子中唯有青王胜算最大,且最好掌控。也罢!为了下半生的荣华富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浊清深吸口气,“见过王爷。老奴此次前来,是为私事。”
听到最后一句话,青王当即支棱起来,腿不软了,腰也直了。
他笑容满面地迎浊清坐下,命仆人端上最好的茶点。
仆人领命,一炷香后送来茗茶,躬身退出房间。
没有外人在场,青王亲自给浊清倒茶。
屋内静悄悄的,他眸光闪动,开始旁敲侧击:“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浊清弯唇轻笑,抿了口茶水,不答反问:“王爷可还计划着怎么铲除云沧月合?”
提起月合,青王满肚子火气噌噌噌往上冒。
他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放狠话:“那女人三番两次挑衅本王的权威,不杀她,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桌子晃了晃,杯中茶溢出些许。
浊清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云沧氏有勇有谋,不贪图名利,只爱金银钱财。王爷是要图谋大业的人,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一盆冷水泼下,青王沸腾的血液瞬间消停了。
他愣了一瞬,偷偷去窥视对方的表情,怎么感觉话里有话?
天子近臣,帝王心腹,或许了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