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是来天启?”
他是个事业批,一心向往权势。每次苏昌河来天启皆要去探望那位司粮官,令他很恼火。
“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业!”
苏栾丹阴霾遍布全脸,毫不遮掩自己的不爽。
苏昌河玩世不恭地掏掏耳朵,倏然间,他脸色转为阴郁,一掌拍过去。
杀气腾腾的内力在半空中凝聚出实体,一只深紫色的手掌,宽阔结实又浩瀚,无形的威压迸射而出。
苏栾丹惊呼:“阎魔掌!”
“叫!叫大声一点。”
苏昌河讥笑,手指轻轻点拨,深紫色手掌随之动了动。其中一下正好点在苏栾丹头顶。
“啊!”
苏栾丹只觉一记重锤砸下,身子猛地一哆嗦,心肝脾肺肾裂开一道道口子,疼得肝肠寸断。
“不要……”他心头骇然,虚弱地开口求饶。
扑通!
单膝跪地,表示臣服之意。
苏昌河手腕随意挥动一下,深紫色手掌啪的消散。“起来吧。”
他翘着二郎腿,看苏栾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长叹口气,“我这次来是要你去办件大事。”
苏栾丹双眼一亮,终于开干了。
他兴奋极了,立刻问:“什么大事?”
苏昌河递过去一个小瓷瓶,“每日在老爷子的饭食里下一滴。”
里面装的东西,苏栾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毒药之类的。
暗河杀手不是迂腐的蠢货,执行任务时毒药、暗器、武功轮番上阵,干掉目标才是王道。
他眼里闪烁着幽幽光芒,接过小瓷瓶,仔细打量。
“小心。”
苏昌河恶趣味地吓唬他:
“见血封喉的毒药,天下无解。老爷子戒备心强,放多了容易发觉,少用点,日积月累,待到时机成熟,一击毙命。”
声音低低的,富有磁性,结合话语里的内容,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苏栾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找出手帕,谨慎地包裹住小瓷瓶。“这里怎么办?”
苏昌河屈指叩击桌面,不轻不重刚好三下。
一个道袍少年踏步进门。
他背着桃木剑,手上转悠一枚铜币,铜币正面印着一柄桃花剑,背面印着一朵桃花。
“慕家,慕青羊!”
苏栾丹看苏昌河的眼睛直冒星星,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想不到他也归顺你了。”
慕青羊一把扣住铜币,笑嘻嘻地纠正:“暗河家人,不分彼此。”
这话太假,苏栾丹嗤之以鼻,“暗河那边同意慕青羊来接替我?”
“自然!”
苏昌河自信地站起身,已有几分领袖的威严。
“大家长坐在那个位置太久了,三位家主牟足劲儿扩充自己的势力,试图争一争。”
暗河据点的负责人从苏栾丹换成慕青羊,摆在台面上就是慕家和苏家的较量。
慕青羊拍手叫好,“你算计人心的本事不错,日后也别叫我们失望。”
苏栾丹附和着点头,“我们可是很期待走向彼岸的!”
“暗河,我们,一定会到达彼岸!”苏昌河的眸光闪耀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