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是什么正经清白人吗?
“也不能跟别人讨论,更不可付诸实际!”
少年面色凝重,不放心地教导她:“外面人居心叵测、口蜜腹剑,贪财又爱色,说不定还会卖了你!”
温柔地拉着小姑娘坐下,他比老父亲还操心。
“你才华横溢,多少国家对你虎视眈眈。万一有人拿捏你的喜好,量身定制美男计……”
从月上柳树梢到夜深人静,苏昌河讲得口干舌燥。
月合知道他是个话痨,但头一次见识到他的真实水平,强悍而恐怖。
翻来复去就那么几个意思,她听得有些厌倦。
困意袭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子睁开一条缝,算是对他最后的尊重。
苏昌河摇头失笑,打横抱起小姑娘,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晚安!”
临走前,他将一张纸条塞进枕头底下。
“这是暗河在天启城的联络点,若有棘手的事情,可去那里寻慕青羊。他欠我一条命,不管难度多大俱会出手。”
月合半梦半醒的,一沾床就往里面滚。
听到这话,她强撑着打起精神,嘟嘟嘴拒绝:“不行!被暗河知晓,你会受罚的。”
小姑娘可可爱爱,一心一意为自己考虑。
苏昌河没吃糖,却满心的甜蜜。
“没关系,我都安排妥当了。”
盯着露在被子外的小圆脸,他忍住想亲吻的冲动,柔声最后嘱咐一句:“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注意安全。”月合眨巴着圆润的杏眸,轻声回应:“也护好你自己。”
“好!”
一阵微风浮动,烛火轻轻跳动几下。
门窗关好,少年矫健的身姿于原地消失不见。
月合拢了拢被角,望着头顶的床幔呢喃出声:“苏昌河,晚安。”
闭上眼,她甩开纷繁的杂念,欢欢喜喜进入梦乡。
而今的天启城,太安帝年迈,镇西侯入住行馆,如她这般能做个好梦的几乎没几人。
景玉王府。
易文君找个合适的机会,主动向萧若瑾坦诚秦月寒一事,并表达了自己想出去的愿望。
萧若瑾思虑良久,决定忍痛成全对方。
强扭的瓜不甜,可能还扎嘴,得不偿失。
在他的筹谋中,利益得失永远排在第一位,儿女情长不重要。
紧赶慢赶,弟弟萧若风押解镇西侯回来,歇息个一两天,萧若瑾便传信叫弟弟过来,一起商讨此事。
“什么?天外天的人又潜入天启了?”
萧若风惊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薄唇微抿,神情无比严肃。
“天外天曾和李先生约定,永不入天启。上次学堂大考他们违约,被李先生杀死一个尊使,其余人吓得连夜逃离。
想不到他们从未停止狼子野心,再次来天启搅弄风云,可恶!”
青王状告镇西侯一案,疑点重重,漏洞百出。
他本就心怀疑窦,私底下一直调查,可惜没寻到什么头绪。
萧若瑾眼神柔和,安抚弟弟:“沉住气。”
停顿片刻,他想起自己查到的另一件事,心脏狂跳不止,“青王下给暗河的单子,刺杀对象不仅仅是镇西侯。”
清俊的眉眼上浮出几分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