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晚上好!”
小姑娘身穿纯白色月牙襦裙,手肘间缠着一条紫色的真丝披帛。
白皙的小脸莹润如月,眉眼弯弯的,清纯靓丽又娇美。
对方一尘不染,而他们身上沾满血污。
两相对比太惨烈,苏暮雨神色淡淡,眼底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自卑。
“夜色太晚,改日叙旧。”
他想走,旁边的苏昌河一动不动。
“昌河,不宜下去。”苏暮雨小声警告:“我们不能给她添乱。”
苏昌河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月合身后的房间。
屋内光线明亮,倒映出一个清瘦的影子,分明是个男人。根据衣着,他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谢宣!
小姑娘大半夜待在谢宣的房间里做什么?
谢宣是陈儒的师侄,小姑娘倾慕陈儒,两人深更半夜共处一室……
苏昌河不禁浮想联翩,脸色越来越阴沉。一股强盛的无名火涌上心头,他攥紧手掌,杀气倾泻而出。
苏暮雨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儿。
江湖人一贯洒脱随性,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这倒没什么,架不住他好兄弟对人家有意思。
一只手按压住濒临暴走的兄弟,苏暮雨开解:“小月亮行事有分寸,两人绝对是清白的朋友关系。”
不说还好,一说苏昌河完全压制不住心里的愤怒,拳头捏得嘎嘎响。
“朋友而已,我们也是朋友。”
语气酸酸的,好在他理智尚存,没有冲动地去质问。
“走吧!再不走老子就要弄死谢宣了。”
苏暮雨暗暗松口气。
地面上的月合不乐意了,双手叉着腰,小嘴一撅,脑袋高高昂起,用不容置疑地口吻命令道:“下来!”
苏暮雨眉头紧皱,想解释几句。
月合不给他机会,小手放在嘴边,做贼似的喊:“别磨叽了,一会儿陈儒闻着味过来抓包,我们有嘴也说不清。”
轰!
“陈儒”二字一出,无异于捅了马蜂窝。
苏暮雨张了张嘴,身旁轻风划过,下一秒好兄弟出现在月合跟前。
头疼地压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他脚尖点在瓦砾上,轻飘飘地跟过去。
环顾左右,确定无人,月合快速带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
整个过程偷感十足。
苏昌河调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月合给他个白眼,长长吐出口气,自我安慰:“不气不气!气死没人替!”
苏昌河“噗哧”笑出声,“自欺欺人可还好?”
每句话都很欠扁。
月合怒指他,愤愤不平地和苏暮雨告状:“暮雨,揍他!”
夹在中间无所适从的苏暮雨:“……”
谦和有礼的苏少侠倒了杯茶,端着杯子站到门边,无奈地说:“你们先贫着,贫出个胜负再叫我。”
苏昌河&月合:“……”
小木鱼居然会开玩笑了。
“话说,你俩干嘛去了,浑身脏兮兮的。”
月合去盒子里拿了些药,将两人赶去隔壁叶鼎之住过的房间。
“红色瓶子的药补气血,蓝色瓶子止血,黄色瓶子治疗内伤。你们按照自己的情况去上药,处理好了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