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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枭又吃药了。
他开着一辆,以前销售说可以坐下一家六口的车子,慢吞吞的在着街上游荡。
他想了很多事情,甚至不死心的跑到了那个医院去确认,当时真的有一个叫林夏兰的女人过来做完了手术吗?
当确认了那个签名,心如死灰的往楼下走时候,他才忽然想起了,那天,也就是在这个医院,女人看到自己在带另一个人产检。
但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冷冷地看着自己撒谎,然后揭穿。
自己到底在她面前撒过谎。
但后面的她已经不再质问了,她到底该有多失望?
倪枭不敢去想,因为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早就发疯了。
但是林夏兰没有。
所以,她不爱自己了吗?
又给林夏兰打去了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开车前往学校,听人说昨天在自己走了之后,林夏兰在这里坐了很久。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记忆的,女人将着他们所有存在的记忆照片撕了个干净。
现在唯一存在的就是幼儿园墙上那个笑颜如花的一家三口照。
她可真狠啊。
但如今冷静下来的的倪枭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毛头小子了。
摩挲着手里的扳指,男人漫不经心地打了个电话出去。
别忘了,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无论的天涯海角,她恨他,还是怨他。
但这辈子,他绝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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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香港后,林夏兰在了解了公司的培养目标以后选择了药物检测与定价谈判管培生方向。
前世,她一直想着追逐别人的目标,孩子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所以她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样的人。
但是如今,再次拿起那根封存了几十年的笔,进行基础笔试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
曾经的曾经,她也想成为一个,可以用脚步去丈量世界,站到抛弃自己的父母面前,告诉他们,没有他们。
单靠自己,也可以站到世界的中央。
但是前世,这个梦想没有实现。
今生,林夏兰觉得没有一步路是白走了。
因为前世陪读儿子的积累,她获得了前往欧美国家进修培养的机会。
通过考验的第一时间,她就给着陈会长打去了电话,表达了感谢跟感恩。
陈会长听到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以后,先是寒暄了几句,才跟她说倪枭找她快找疯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林夏兰当然知道,因为她的旧手机没有丢,这些天一直保持开机。
但男人的电话跟短信,她都是一概没有听,也没有看的。
直到了北欧以后,她才给惠萍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恵萍在着那头哭了好久,先是表达歉意说自己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错过了最后见她的一面。
又说倪枭把之前她见过的人全都拉了出来,“跟疯子一样找到了李家去——”
“跟我一样。”
惠萍顿了顿说出李家贤之前一直没有出来的原因,“他家的家教也很严,但倪枭就跟疯了的一样的搞他们家的股票,对方虽然有钱,但对上一个黑吃黑的人。”
最终这件事还是中间的和事佬出来摆平的。
惠萍说了很多,但林夏兰只担心,“你有没有事儿?”
“没事。”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夏兰这才放下了心来,准备再说些什么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却是忽然的道了声,“夏兰,你儿子前天找过我。”
声音尴尬的,她不是很想提。
但想到那个孩子祈求的目光,她又不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