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现在,居然无视她。
“是,大夫人。”杨妈妈早就劝说黎氏,应该这么做。
当时黎氏顾忌在外的名声,以及未出嫁的幼女,一直隐忍到现在。
“你,黎氏,你什么意思?是不想管我们五房了?打算赶我们出府?老夫人……您一辈子和善,怎么娶了如此歹毒的儿媳妇啊……”
“大祖母,我们一直对您和大伯母恭敬有加,把您当做亲生祖母奉养,每日晨昏定省,不敢懈怠,您可不能不要我们啊……我夫君眼看着就要春闱在即,您不能啊……”
“大嫂,您好狠的心,今日说是二丫头回门,需要我们协助,大清早,我们便在这里给您和三丫头撑腰,如今过河拆桥,不……您还没有过河呢,就打算拆桥,是何道理?婆母……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短短须臾之间,原本还是讨伐声的正屋,就开始哀嚎一片。
每个人各哭各的,连老夫人呵斥声,都没有听见。
“啪!”“啪!”
连着两个茶碗摔碎的声音,众人才泪眼婆娑的看着老夫人。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颜漫漫找了有利的位置,坐了下来。
顺便示意香冬端来了糕点,这些可都是她以前未出阁在府内,都没有吃过。
如今吃到嘴巴里,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没有得到过,便是最好的,一旦拥有,不过如此吗?
“二丫头啊,你母亲这些日子为着韵淑的事情,确实是心绪不宁,有些神志不清了。你莫要往心里去,她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是极深的。”老夫人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安抚,试图为黎氏的行为开脱。
满头银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仍透着几分不怒自威的锐利。
斜倚在雕花梨木椅上,轻轻斜眼睨向一旁的黎氏,那目光中既有不满也有几分无奈,仿佛是对黎氏责备。
随即,老夫人迅速转换了神色,面向颜漫漫时,脸上已换上了和煦如春风的笑容,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
颜漫漫见此,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波动,显然对老夫人的话并不十分在意。
“祖母言重了,孙女自是明白母亲对三妹妹的疼爱,心中并无半分责怪。只是孙女愚钝,不明白祖母突然召孙女回府,除了探望祖母与母亲、三妹妹之外,是否还有其他要事相商?孙女深知皇子府规矩严苛,不敢有丝毫懈怠,故而斗胆请问祖母,是否还有何事需孙女办妥,方能安心返回?”
来都来了,不看看周韵淑准备做什么,颜漫漫总感觉有虚此行。
也枉费,她的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