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堂。
颜漫漫回到久违的小院,扑面而来,皆是花香。
虽然空气远不如山上好,不过,多了一些人声鼎沸的生气,颜漫漫倒也是舒心。
一整日的马车,让颜漫漫很是不适,早早便睡下。
还不知,她的回复,无论是东昌伯爵府,徐家,苏家,那么快就知道了。
即便是宫中的淑妃娘娘,也不由的惊讶,为何儿子会如此给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侧妃的脸面。
不过,听到来人回禀,侧妃腹中的孩子,也释然了。
如今,七皇子府,正是风雨飘摇,她也不愿意再给儿子招什么话柄。
颜漫漫,正睡的朦朦胧胧,便感觉到背后有一个温热身体靠了上来。
她的月份逐渐大了,只能侧卧睡。
所以,在身后的人,把她翻过来时,腹部不适,便让她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便是腹中的孩子的无声的反抗。
猛然感觉肚皮一动,快速挨了一下男人的温热的掌心,便离开了。
厉淮然,整个人紧张的僵持着,维持刚才的动作。
更是紧张的看向身边的人,见对方不适的秀眉微蹙,嗓音着急沙哑的问道:“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说着高大的身躯,便坐了起来,把颜漫漫轻轻安置好,他不顾穿着单衣,便要出去。
离门仅差一步之遥,被颜漫漫,哑着嗓子喊住:“爷,无事,只是腹中孩子顽皮,已经无事了。”
厉淮然猛然回头,看着床榻上的小女人,似笑非笑娇嫩的脸。
片刻,才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事。
再次回到床榻上,厉淮然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想抱着心心念念之人,安心睡觉。
骨节分明的手,再次抚上小女人的肚子,厉淮然动作慢了几分。
好似面前是什么珍宝一般。
颜漫漫,睡意再次上头,没有多久,便再次陷入睡眠。
一夜好眠,起床时,身边的男人,再次不见了踪影。
而府中其他人,则是看着七皇子从前院出门,出奇的,七皇子没有进后院。
沈如烟坐在梳妆台前,听尹氏说着七皇子的事情,一时摸不清七皇子对颜漫漫如此是何意?
面上闪过瞬间的迷茫。
“小姐不必介怀,七皇子膝下便只有大公子一位公子,陈侧妃腹中孩子没有了,七皇子这是不想要周侧妃腹中孩子出了问题,才派宫嬷嬷把人接回来养胎的,承天寺的后山是什么样子,哪里适合快生产的妇人养胎,七皇子备受皇上冷落,如今早朝,都去不了,满京城的人,谁人不再传七皇子不详,凡是和七皇子走的近的人,皆遭遇不测,如果您和周侧妃同时生下两位公子,不也能替七皇子洗刷掉不详的帽子吗?皇上和城中百姓,高看了七皇子一些吗?”尹氏手中活计不停。
一边替沈如烟分析七皇子的用意,话音结束,一个妇人经过流苏髻,便已经梳妆完成。
但整个髻式上耸而略向后倾,并在发髻的根部系上丝带,垂于双肩,似流苏一般,从而得名“流苏髻”。
把沈如烟白嫩修长的脖颈,完美体现出来。
沈如烟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奶娘,七皇子,已经有多日没有到我这个翠华庭了。”
“小姐,您如今身子正重,哪里伺候了七皇子,可不能拿您和小公子的康健,去争宠啊……”尹氏冷汗连连,七八个月身孕的主子,万一出个意外,她这条老命,可真的没有了,再次劝解道:“七皇子妃,便是生大小姐时,伤了身子,之后便再也不能生育,即便伺候七皇子,也是力不从心,经常把林姨娘半夜喊走,小姐,咱可不能步七皇子妃的老路啊,生孩子就是鬼门关,您看七皇子,后院里,有哪个可以如七皇子眼的,十天半个月半年见不到七皇子的人,多了去,小姐坐稳侧妃之位,便好,如今掌中馈,坐稳这个位置便好,还有谁能越得过小姐去?”
听着奶娘的话,沈如烟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了许多。
只要她执掌中馈,其他人便越不过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