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淑如愿以偿的生下了嫡长子的满月礼。
洗三礼,颜漫漫便直接让人送了一些小孩子的小衣服和布匹,她并没有过去。
哪想到这一次,周韵淑居然让徐家给她下了帖子。
“侧妃?这三小姐何意?明知道你怀有身孕,要生了。”平儿小脑袋瓜一转,小心试探的说道:“要不,咱们还送些东西过去吧?他们徐家的满月礼,您怀着身孕的人,能去做什么?”
“呵,七皇子名声都这么差了,徐家也不担心我去了影响他们徐家的门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当日让人去递话,说我肚子不舒服。”明知道周韵淑不安好心,颜漫漫才不想拿自己和腹中孩子去试探呢。
除非自找苦吃,然而,周韵淑的决心,岂是这么容易打消的。
徐家喜帖上日期当日一早。
颜漫漫便被香冬喊醒,说是黎氏到了。
颜漫漫:“……”
从来知道,都挟恩图报的,还不知道有挟人去参加满月酒的。
折腾到接近午时,颜漫漫才珊珊出门。
“哼!拖拖拉拉,一点规矩都没有!”
黎氏端坐于装饰华丽的马车之内,身侧的车帘半掩,透出一抹幽暗而深邃的光线,恰好映照在她紧锁的眉宇间,添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凌厉。
目光穿透薄纱,如鹰隼般锐利地锁定在颜漫漫身上。
尤其,在触及对方微微隆起的腹部,以及那张与嫡长女惊人相似的面容时,眼中的寒意更甚。
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如同冬日寒风,无孔不入,如今满城风雨,皆传嫡幼女血脉存疑,而这一切的源头,皆因这位二女儿在外界的张扬行径。
黎氏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冬日湖面下暗藏的冰凌,每一字一句都透着刺骨的寒意:“你妹妹孩子满月,身为她的姨母,你却表现得如此淡漠,难道真要让人指着我们东昌伯爵府的脊梁骨,嘲笑我们治家无方吗?”
颜漫漫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原本扶着香冬与平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尖泛白。
那双清澈的眼眸,瞬间凝聚起千言万语,化作两道锋利如刀的目光,直射向黎氏。
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帘幕,直视对方的心底:“若大夫人,真心觉得女儿行为有失体统,令人不悦,那么女儿也不愿继续在此徒增烦恼。本侧妃即刻返回七皇子府,以免再给东昌伯爵府,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非议。”
言罢,颜漫漫决绝转身,带动起一阵细微却坚决的风声。
这个满月宴,谁爱去谁去,反正她是不想去。
“你……你这个不孝女,赶紧给我站住!”黎氏满脸憎恨,双目赤红。
这个女儿,果然八字和她犯冲,忤逆不孝。
这才回到京城多少日子,她们东昌伯爵府,已经快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把人拦住!”黎氏怒吼道。
只是,人还没有到颜漫漫面前,便被一个不太壮实的小丫鬟,一脚踹飞。
黎氏看着东昌伯爵府的大管家,就这么飞了出去,一双怒眸,既震惊又心惊不已。
再次看向动手的小丫鬟,见对方瘦弱的身形,一双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像是看死人一样,看向地上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