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更加凝重,未曾只字片语。
贤贵妃和恒宁公主,哭诉了半天,未见洪启帝说话,不由的抬头,便注意到匆匆而来的淑妃。
一袭宫装,发髻高挽,珠翠点缀其间,虽然着急,头上的钗寰,也并未晃动半分。
抵达洪启帝的御前时,恭敬地向洪启帝行了大礼,其举止之间,尽显温婉贤淑之风范。
随后,同样给贤贵妃,也俯身行礼。似乎并未注意到贤贵妃母女凝重的神色。
“今日之事,实属淮然鲁莽无知,无意间冲撞了,皇上赐予恒宁公主的珍贵之人,这确实是淮然的不是,臣妾在此代为请罪。”
贤贵妃与恒宁公主闻言,原本就有所依仗的她们,心中的底气愈发充足。
尤其是恒宁公主,更是蠢蠢欲动,想要借此机会继续控诉淮然的过失。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淑妃却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语气打断了她的话:“话说回来,墨香作为曾侍奉在皇上身边的人,本应更加谨言慎行,却为何会在一时冲动之下,竟对周侧妃下手,企图以手刀毁其容貌?此举不仅关乎个人恩怨,更牵涉到皇室颜面。试想,若沐儿和肃儿,日后长大成人,得知自己的母亲,险些因公主的婢女之手而容颜受损,甚至性命堪忧,他们心中又会作何感想?更何况周侧妃也是东昌伯爵府嫡女,墨香一个宫俾,居然公然对主子出手,以前的规矩不知道学到哪里去了。”
贤贵妃,听到淑妃的指控,心中暗道:“不好,这哪里是来请罪的,分明是来兴师问罪!”
“淑妃娘娘,是周侧妃对我无礼,让居然骂我是庶出,还说……还说……日日夜夜诅咒我,满脸流脓,成为老姑娘,一辈子嫁不出……”贤妃刚想要转移话题,便听到自家女儿的话,顿时觉得不妙。
但是,想要拦,已经晚了一步,赶紧说道:“皇上,如此胆大恶毒之人,怎么能在七皇子府,还蛊惑七皇子对恒宁出手,实在不宜出现在京城!”
最好一根白绫绞死,这样的祸害,害烨儿因为四皇子的事情连累。
一竿子打死了四皇子的人,也损失了他们埋在户部的人。
七皇子和那个狐狸精,都去死。
贤贵妃,自然不会说,不过能在皇上面前给七皇子上眼药,顺便除掉七皇子的宠妃,也是不错。
淑妃见赵珍眼中的杀意,面容温婉却难掩眼中一闪而过的讽刺光芒。
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缓缓说道:“贤贵妃娘娘,您可曾知晓,今日在七皇子府中,恒宁公主竟公然指着淮然的侧妃,言辞犀利,辱骂我皇家子孙为‘贱种’。此事发生时,京城中诸多女眷皆亲眼目睹,您可不能仅凭一面之词,便轻易下定论吧?”
“试问,普天之下,哪位母亲,能容忍自己的骨肉遭受如此侮辱?更何况,那侮辱还是来自公主的亲姑姑。若周侧妃再不为自己和孩子争取个公道,你让这两个无辜的孩子,日后如何在京城子弟面前抬头做人?”
淑妃直视贤贵妃母女两人,似乎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继续说道:“沐儿和肃儿,也是皇上的皇孙,即便是庶出,也是皇家子嗣,‘贱种’两个字,实在担不起,还请皇上,贤贵妃恕罪。”
言罢,淑妃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贤贵妃。
看似在退,再次把“贱种”两个字砸在恒宁公主脸上。
正当贤贵妃欲开口辩解,想要澄清误会或是挽回些许局面之时,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突然自高处响起,如同乌云压顶,让整个大殿的氛围瞬间凝固。
“恒宁,此事可是真有其事?”洪启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