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谁都不知道,这位文采斐然的新晋状元郎,居然会尚公主。
“这也难怪,丁大人虽然才学斐然,毕竟家底不丰厚,尚公主是最好的出路,你看长公主驸马,不就仕途不就很好吗!只要公主在,驸马永远光鲜亮丽!”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丁大人怎么能尚公主呢,岂不是要自断前程?哎!”
“哎,话不能这么说,未央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女儿,比不得恒宁公主刁蛮张狂,听闻未央公主文采也是不错,更是礼遇宫人,我瞧着和丁大人极为相配,再说丁大人的家世,如果不是外戚帮衬,如何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
“你……我们读书人,怎可走捷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断送了入阁拜相的机会,这么多圣贤书,岂不是枉费!”
两人各执一词,短时间内各自说服不了对方。
最后还是被衙役们驱赶,这个话题,才算停歇。
不过,显然这个话题,不是一两个人如此想。
本来看不惯丁儒的人,添油加醋,更难听的话,也是有的。
颜漫漫听着平儿香冬几人的愤然,点了点头:“义母,还好吗?”
圣旨已出,想来丁儒也早早知道,她现在不担心丁儒,反而担忧义母。
前面义母也在四处给丁儒,相看正妻,哪里想到丁儒居然盘算的是尚公主。
“回侧妃,丁夫人虽然情绪有点低落,不过,见到奴婢过去,还让奴婢给侧妃带话说,她无妨,丁大人大了,有些事情她也管不过来,还望你不要生气。”
“生气?我?”颜漫漫左右没有想明白为何丁夫人如此说。
直到晚上厉淮然回来,说到此事。
“没有什么弊端,未央小孩子心性,以前她和恒宁走的较近,恒宁如今被父皇关了起来,出嫁前都不会出宫。”
颜漫漫才想到,丁夫人可能说的未央公主和恒宁公主的关系。
年底之前,朝廷礼部办了起来,公主皇子们的婚礼一个接着一个。
颜漫漫在后宅也给几个丫鬟,准备了婚礼,一个丫鬟分别在府外送了一个小院。
无论平儿香冬绿萍三人,婚后过的如何,总保证他们有自己的家,不被婆家给欺负了去。
新年之初,京城披上了一袭绚烂的节日盛装,处处洋溢着辞旧迎新的喜悦与祥和。
红绸高挂,灯笼璀璨,大街小巷被装扮得喜气洋洋,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余香与年夜饭的温馨气息。
然而,在这欢庆的时刻,皇宫深处却笼罩着一层不为人知的阴霾。
洪启帝,身体竟在毫无预警之下日渐衰弱,朝野上下无不忧心忡忡,私下里议论纷纷。
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破了七皇子府的宁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体违和,久治不愈,心忧国事,恐难以亲理朝政,特封七皇子厉淮然为太子,入住东宫,并太子监国,宜承大统之重责,然国事繁冗,需手足之助。七皇子德才兼备,素有贤名,着即日起,入宫侍疾,并协理朝政,以慰朕心。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