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气喘吁吁,满脸焦急之色,连行礼都顾不上便开口喊道:“魏妃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旁的冬雪赶紧迎上前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安抚道:“秋桐,莫急莫急,先喝口水缓缓气儿,再慢慢跟我们说到底发生何事了?”
秋桐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冬雪说道:“冬雪姐姐,我这次绝对没有撒谎!是真真切切出大事了,圣上昨晚竟然在寝殿里宠幸了淮阳郡主柳灵!”
听到这话,容妃手中原本正在书写的那副对子猛地一抖,墨水瞬间晕染开来,好好的一幅字就这样变成了一张废纸。她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叫道:“你说什么?”
魏梓芙眼见容妃神色大变,赶忙起身走到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姐姐莫要太过忧心,圣上纳新宠入后宫,这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咱们无需为此过于烦扰心神。”
容妃听了魏梓芙这番话,稍稍定了定神,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她缓缓放下手中已然作废的笔,目光直直地盯着秋桐,再次追问道:“你方才所言,可否属实?”
“奴婢不敢胡说,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圣上与淮阳郡主春风一度后,丝毫没有给淮阳郡主任何名分?”
容妃脸色实在是难看,魏梓芙劝解她道:“姐姐,旁人如何,与我们无关,我们不妨再写一副对联?”
容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罢了,皇上宠幸谁,以后也都与我无关了。”
然而,尽管她嘴上这般说着,但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眼中流露出的淡淡忧伤,却无法掩饰内心真实的情感。站在一旁的魏梓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感叹,原来容妃对柳彻的爱竟是如此之深。
此时,容妃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魏梓芙身上,轻声问道:“妹妹难道一点都不好奇皇上为何宠幸了柳灵郡主,却不给她任何名分?”
听到这句话,魏梓芙心中暗自思忖起来。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她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一直未曾敢轻易开口询问。如今容妃主动提及,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以她上辈子对这位淮阳郡主的了解,恐怕她是因为想要的皇后之位没有到手,才会拒绝皇上给的位份。
魏梓芙拿起笔对容妃道:“淮阳郡主是淮阳王的掌上明珠,她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定有淮阳王为她做主,我们二人自是不必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