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外头昏天黑地霓虹灯四起,宋时予才打车回公寓,晃悠身子按动电梯16按钮。
他贴在电梯面仰头,忽略手机上轰炸似的短信,随便挑选几个回复。
其中不乏就有几个抱怨他今天怎么不去hush酒吧,尤其是酒吧营销消息都快堆到99+,生怕丢掉他这个优质客户。
但也确实,他宋时予什么都不行,泡吧第一名,除去周一周五不方便回来,周六周日他基本都窝在酒吧喝到昏天黑地,晚上嗨到凌晨,早上补觉。
在这摊糜烂夜色中生生死死,沉浮摇晃。
随着一声指纹开锁,宋时予踢掉鞋子,关门,没管脖颈间滑动的鲜红酒渍,客厅随便找到个下脚地就躺下眯着眼。
临了快睡着时,又莫名将下午燃动烟草的手放入鼻腔下,深深翕动。
上头染着股很淡很淡战后硝烟味,宋时予明明不是Omega却莫名燥热,手心酥酥麻麻,想到下午那个高大Alpha竟无端呼吸加快起来。
真浓烈又霸道。
他半阖眸,在困倦与干渴中来回纠结
最后还是依旧本能放入口中。
——
第二天宋时予头痛欲裂从沙发醒来,大脑一阵昏沉像有什么东西甸在里头,额头更是如同被一条紧绷绳索勒住,随着心跳一下下地抽痛。
鼻腔堵塞,鼻涕一下全来。
他脚踩棉花往浴室方向,一边走,一边脱掉带馊上衣,打开花洒洗澡,完事后韵红着脸,在衣柜里随便套件黑色连帽卫衣去学校。
选修课排在上午,所以宋时予这一觉睡的并不舒心基本上是被闹钟强制吵醒的,他头重脚轻,薅了把头发进学校。
岑念还在微信发信息,叮嘱他等会8点的选修不要迟到,在5栋119。
宋时予低头看了眼,简单回个好,抬腿往5栋楼走。
到二楼走廊时,他一路看着教室门侧号码牌,往前。
平时这种选修他能逃就逃,奈何这门政治哲学教授很是严格,挂科率极高。
虽然他宋时予爱玩,平时上课也没多认真,但成绩却还不错,关键时候也知孰轻孰重。
没等继续往前,前方教室外就堵住一伙人,挤得他胸口闷的慌。
他抬手格开挡在门边的人去看号码牌,确保119没错后,拍着还有些晕眩刺痛的头进教室。
偌大教室里动静小的可怜,鸦雀无声,跟全部死绝了似的。
宋时予疑惑抬眼一扫,位置还有很多,一大半都坐在过道这几排,靠窗户那侧只寥寥坐了几人。
其中一人正单手回复讯息,阳光洒在肩头,周身气质极为出尘,哪怕只有侧影也是鹤立鸡群存在。
本想找个后头位置坐下的他,霍地一下像是被什么色鬼拽住魂魄,停住没动。
浑身注意全扯在那极为修长每一寸骨肉都恰到好处的手指上。
男人骨节泛着淡粉青筋稍稍鼓起,线条极为利落,连同指甲都修剪圆润。
尤其是中指指骨上方那条连接到手臂的鼓动青筋,在白净泛红皮肤上透的可见血管,每下滑屏幕一下,青筋都拉扯尺骨,性感得恰到好处。
艺术品...
宋时予咽动喉结,脑子里登时只有一个想法。
抓住来回流离嘬动。
裤兜里手经此又开始乱动摸烟,自从昨天破戒,今天是第二次。
食髓知味上瘾就再难戒掉,哪怕知晓是毒品,是不能触碰,还是改不掉。
他咬动舌尖,压下躁动。
在极力按捺不该有的想法后,越过过于安静氛围,随便找个没什么人位置坐下,沉沉转气埋头睡觉。
到大课间转课,教室里还是安静的可怕,除去教授授课声再无其他。
宋时予都睡完一圈,里头还有些不走的, 他烦躁地起身侧过一排排坐在外头的人去厕所。
身子才贴在瓷砖面,就迫不及待撩起烟急哄哄塞进嘴里。
太躁了,那只手明明只是随意动了动。
都没勾他。
他就跟吞了罂粟似的,尤其是口腔里无数感觉神经都在迸发强烈y望,表明想亲。
宋时予闭眼感受着嘴里阖满的烟草,来回往复吞吸吐雾,直到缓解那股空虚焦虑后,才碾灭烟头,重新回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