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刚开，里头就传来游戏枪击声和omega狼嚎似的尖叫：“快去救他啊，啊，我要死了！”

“给我急救包急救包，我不要绷带，你脑子是猪吧啊！！”

Beta已然见怪不怪，径直走向床铺取出衣物去浴室洗澡。

听到柜门关动声，岑念没从手机屏幕挪开，他吸了吸鼻子，头未抬例行公事般问了句。

“早上两节选修去了吧。”

宋时予：“去了。”

“那就行，不然你那门再被抓，神仙来了都得挂。”

“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教授重点关照对象了。”

宋时予应了声，想起之前政治哲学旷课的几次头就要炸，真不能怪他，主要是学校有些楼长得太像了，谁知道能走错教室，睡错觉。

他将衣物搭在肩上，刚吹那下夜风，头更不舒服了。

见omega还在一脸专注猛点射击按键，想着洗完澡直接吃药的他，问：“你洗澡没，没洗我先洗了。”

“洗了洗了。”岑念看着屏幕上不断缩小包围圈，摆手，喉咙有些莫名躁动

“你快点吧，等会该关灯停水了。”

“行”得到答复宋时予也没管，往浴室走。

刚拧好门锁，外头就传来喷雾摇晃和omega捂住口鼻的破口大骂。

“宋时予，你特么的怎么又带一屋子信息素回来啊！”

“宋时予！！！”

宋时予在鸡飞狗跳中，抬起袖口闻，只有抽烟染上涩嘴烟草味，没什么味道。

除了易感期的O和A无意波动释放，学校嫌少会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放信息素。

倏地——

宋时予想起教学楼下Alpha一脸煞气到痛苦弯下身。

是他？

他将手缓缓攀进齿关，又是上次那股让人无处可逃的冲神硝烟，干燥，还弥漫着余波。

像蚀骨般毒药，直接扒开鼻腔嗅觉，钻进来。

要不是一年几十次分检报告表明他再无二次分化可能，他还真觉得，他要成omega了，都能闻到信息素。

他长长吐出口气，待口腔里慢慢缓下空虚微麻后，打开淋浴头。

——

宋时予感冒还是没好，第二天专业课又是倒头就趴，一包纸巾擤的只剩小半，连教室人走大半都不知晓。

从其他教室风风火火赶来的岑念见人还像只懒猫委着，上去就格下Beta挡在眼睫上的手。

声音大的要把人鼓膜穿破：“你还睡啊，天都要塌了知不知道！！”

“怎么了...”宋时予呼吸呛着鼻塞，翁着声，转个身又要继续睡：“天塌了就塌了呗。”

“除了死都是小事。”

“差不多可以让你死了，社死，你没看论坛啊！”岑念歪头推他，手机怼上去。

不过，在凑近闻到冗重烟味后，omega皱眉：“你不是说了戒烟吗，身上烟草味怎么还这么重。”

“上瘾了就不戒了。”宋时予想着这几天无时无刻被那味道勾的发痒，喉咙渴，没办法根本压不住。

只能拼命往嘴里塞烟。

他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惺忪未睡好的模样，感冒发热让他眼尾泛红，像朵雨水下打湿的桑子花，幽幽叹了口气。

“到底啥事啊。”

岑念看眼人，没想让人躲过：“我看你就是根本没戒，这样一天快半包，早晚有天抽死你。”

“行行行，下次一定戒”宋时予被念叨地头疼，摆手。

找个解瘾的东西就戒。

“不是说论坛吗？”宋时予有气无力，语调都变得软下来：“什么论坛。”

岑念看人这样就知道没放在心上，也懒得说，知人两耳不闻窗外事，手机也贴更前，滑到最新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