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不早。伽闻从卧室拿来套睡衣给宋时予让人去沐浴睡觉。
宋时予懒骨头地从人身上起来去浴室。
不过这次他终于不干了。
宋时予三下两除二洗完就迫不及待穿衣服,摸着不符合身材的宽大上衣和长裤,笑意雀跃上扬,忍不住脸埋在里头吸了吸。
是他的衣服。
他的味道。
他对镜解开衣领几颗保守纽扣,双指在锁骨皮肤上掐了掐,掐出红韵停下。
又低头将长到拖地裤腿圈圈绾起,
捯饬一番,望着镜中,唇色红颜,斑驳的粉烫从耳下蔓延至领口深处,确保破碎小白花感十足,才拧开浴室门出去
趁男人还在书房,宋时予踢了鞋就把自己埋进人被窝,大口大口吸着独属于对方霸道又猛烈的香味,打滚似的翻来翻去。
伽闻从浴室出来外头天色黑的无任何光线,只有床头一盏暖熏台灯亮着,照出被子里蜷缩的一小团。
沉入被衾之中,半点发丝未露。
想起晚饭前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的人。
他展步上前,微微沉身,指尖很轻拉开遮盖住男生脸颊的被褥。
被热气熏红小脸即刻露出,额头因为空调温度和被子里的闷热浸湿出薄汗。
长久没接触光线被这下岔的眯了眯眼,身子未动,侧过脸。
“嗯...别”
相同的沐浴露香和空气中冗沉信息素,让伽闻喉结滚动,目光像掺了燃烧的火把,不断越烧越旺,隐隐有往神经稍末走的意思。
大脑,基因里都在告诉他。
他是自己的。
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哪怕只是简单占领标记,都让他手腕青筋崎岖鼓起,血液躁动。
想咬。
伽闻目光晦涩不明,涌出狂色,他错开视线,微呼口气。
等确保稳定下来后,从床头抽出纸纸巾轻柔细心给人擦拭,从额头到鼻尖,如同对待稀世珍宝重些力度就碎了。
做好一切后,他起身抬手关台灯,去客房睡。
灯灭,手腕蓦地就被一阵力轻轻拉住。
无任何防备身躯,被扯的往前倾,伽闻单手撑在床侧才不至于扑上去。
“哥哥,别走。”
宋时予声线有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呢绒沙哑,裹挟着恳求。
“陪陪我好不好。”
男生五指收复抓动,重叠交错带起细密酥麻快感,颤密的从皮肤表面渗透进皮下骨肉,又顺着血管血液延伸到心脏。
伽闻心跳一瞬加快,他想他信息素又紊乱了。
他低头在黑暗中来回抽动呼吸,感受体内翻江倒海的席涌
他未放开手,单手快速从床头柜里拿出只抑制剂,牙齿拔开盖管,快速往手臂上注入。
推入最后,燥热散去。
心却仍旧在跳。
砰砰——
一下一下又一下。
“哥哥,我爱你。”
“留下来。”
也许是窗外晦暝夜色,也许是冰雹大的暴雨,噼里啪啦砸落,伽闻心跳一下下乱又重。
他想抑制剂彻底失效了。
宋时予很是没有安全感地挤入男人滚烫炙热怀中,脸埋在人胸口,睡着。
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人轻浅呼吸。
“哥哥?”他小声喊。
“嗯?”伽闻虚虚揽住人腰身,克制地没有任何冒犯动作,感受着呼吸和心跳交杂的肆意翻腾。
宋时予闭上眼气息氲在人睡衣纽扣处,瓮声说:“你喊我名字好不好。”
伽闻拉好被褥将人肩颈部位全遮住,轻轻唤。
“宋时予。”
宋时予手揽住男人腰身:“再喊一遍好不好?”